这话说的更不客气,一点情面都不留。
一声剑鸣,白虹出鞘,玉鼎上前一步,抱剑行剑礼,此剑礼是石矶所创,他的剑道也多半是石矶所授,玉鼎视线平直,眼神坚毅,抱剑行礼:“请琴师指教。”
石矶轻笑一声,伸手,掌中多了一剑,剑长两尺,通体血红,正是石针。
玉鼎人剑合一,一出手便是巅峰一剑,石矶一剑刺出,身前无人,有我无敌,便是玉鼎这个走通了一条剑道的剑道大能也如逆水行舟,如逆大势。
一声惊鸣,剑尖交锋,一红一白两道剑芒刹那盛开又刹那寂灭。
石矶未动,玉鼎又回到了原处。
“你也接我一剑!”
石矶人剑合一,与玉鼎方才一剑一般无二,是玉鼎的巅峰一剑,玉鼎全力破他自己这一剑,竟受了伤。
“那你再接我一剑!”
石矶得理不饶人,一剑递出,又似万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绝仙一剑。
燃灯瞳孔收缩,他在这一剑上吃老了亏。
以前只是剑,现在却是石矶出剑。
漫天剑影散去,玉鼎血染麻衣,摇摇欲坠,已不知中了多少剑。
“如此实力,也敢来会诛仙!”
石矶嗤笑一声,言语刻薄。
玉鼎满手是血抱剑行礼。
“老师!”
杨戬上前欲扶玉鼎,玉鼎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向天边走去。
滴滴金仙血滴落,玉鼎仿若不知。
一个小屁孩,石矶只看了一眼,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在石矶在的情况下,主人他都可以不要,他不仅怕石矶,更怕石针,他可被欺负惨了。
石矶一瞬来到黄龙面前,一拳递出,黄龙做出的应对是闭眼,屏住呼吸,轰然一声,黄龙被打翻在地,“滚回二仙山去!”
黄龙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
石矶看向了度厄,度厄仿佛把这一辈子的苦笑都堆到了脸上,他知道这一顿胖揍是逃不了了。
但他还是没闭眼。
但也没出剑。
“你的定风珠呢?破风吼阵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怎么不拿出来?”
这是要跟他算总账?度厄苦笑,摇头,定风珠比他还怕石矶,更何况拿出来也没用。
石矶一瞬消失,度厄随之消失,轰隆一声,度厄撞在了九鼎铁叉山上,度厄大口呕血,这血都吐在了自家地上,再看内伤,伤的真不轻,没个百八十年恐怕好不了。
度厄整理衣冠,对着东方躬身稽首,他知道他脱劫了。
“陆压道人。”
陆压到嘴边的那个姑姑又咽了下去。
“你的斩仙飞刀呢?”
“怎么不拿出来?”
陆压忙摇头。
石矶眼神陡寒,手中弈箭出手,陆压惨叫一声,化虹而逃。
“再敢出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十万里之外,陆压回头,哪里有什么弈箭?
石针已经回到了石矶手中,不过虚惊一场。
女娲娘娘也吓了一跳,以为石矶这个黑心肝的真对帝九下了黑手。
庐篷落针可闻。
哪吒一众三代弟子更是如坠云雾,他们阐教的第二高手,西昆仑的度厄真人,先有鸿钧后有天……的陆压道君,就这么败了?
石矶看向了燃灯,一声燃灯道友还未出口,燃灯已经一尺量天逃之夭夭。
一众弟子的下巴更是掉在了地上,他们的副教主,祖师级人物就这么毫不顾形象的跑了?
茫然,不仅他们茫然,庐篷内的阐教金仙更茫然,老师呢?老师哪里去了?
是啊,这个时候他们只会想到他们那个如天一样高又如天一样大的老师。
石矶没有看他们一眼,走了,他就是来见老朋友,既然见过了,也该走了。
这些人,她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