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是这样,也并不难代表什么吧。”欧龙生搞不懂郝瀚到底想做什么,但心头那种恐惧感越来越浓,就有些不耐烦的嘲讽起来,想要以口舌打乱现场的情况。
精明的郝瀚怎能被他激怒,只是微微一笑,就指着大屏幕上的录像,对全场所有人解释道:“大家请看会议录像,当初各位写下投票的时候,所用的笔都是议会专用的黑色钢笔,写下的笔迹都是黑色的,而……”
说道这郝瀚顿了顿,就从议会工作人员抬出来的选票箱中,拿出了一张选票示意道:“而这些选票上用的也是黑色的钢笔写下的选票,难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样的罢了,只能说其中一个选票箱内选票作假做的太像了!
在场所有议员和大臣们,都是同样的想法思考着。
可这话听在欧龙生耳中,不禁暗暗得意起来,想当初他就是料到了议会工作人员会怀疑笔色的问题,特意选用了和议会现场使用钢笔一样的笔来写下这些选票。而且写这些假选票的人,都是他找的资深笔迹专家,模仿着现场大多数议员和大臣们的笔迹写的。
毫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写下这些选票的大臣和议员本人,也很难发现这笔迹是假的。
但问题真就是笔迹能解决的吗?
郝瀚自然想的不是这个,因为笔迹是会模仿的,而且他知道欧龙生有些精明,绝对不会在这上面出漏洞,所以想要以笔迹来推-翻选票结果的论证,是肯定行不通的。
所以嘴里一片邪笑下,郝瀚就再次拿出自己带来那个选票箱内的一张选票,把两张选票举在手里讲述道:“很显然,两个选票无论样式还是笔墨颜色,笔迹的宽窄都是一样,并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废话,你废话连篇,说这么多说够了吗,我看你就是来说废话的。”欧龙生一副得意的模样嘲讽起来,料定郝瀚就是在演戏罢了。
不过郝瀚话锋一转,就白了他一眼说:“欧先生,我看你是真的没脑子,我刚才说了这选票什么情况都是一样的,但好像你漏了一点,笔迹、选票样式、选票箱什么的都可以被模仿,但写下选票字迹的钢笔墨水,这个东西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是不相同的吧?”
“什么?钢笔墨水?”欧龙生愣住了。
“对,根据我的了解,当天大臣们使用的钢笔是议会专用的派克钢笔,而笔芯的墨水是由意大利进口的洛菲沙石墨,这种墨制作出来的墨汁颜色都是黑色,不过在意大利人的巧夺天工下,把洛菲沙石墨的墨汁做成了两种香味,一种是商务类型的卡兰花香,一种是公务类型的百利叶香,分别代表着使用这两种墨汁的主人工作身份。”
在郝瀚这一番解释下,在场所有人都像是涨了知识那般,想不到一个墨汁都有如此门道。
“你……你什么意思?”欧龙生脸色难堪起来,极其阴沉漆黑,好似猜出了郝瀚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根据我的猜测,作假选票着肯定没想到这墨汁会有这种区别,所以用的肯定是两种墨汁的钢笔来书写,毕竟这么多假选票需要很多人写,几乎不可能用的是同一种香味的钢笔墨汁。但现场所有大臣和议员们,他们所用的钢笔都是议会统一派发的,香味肯定是同一属性,不信大家可以自己拿出来看看,是否和身边同事们的钢笔墨汁一样,然后再把这一真一假选票箱中的选票,进行墨汁验证,就能知晓哪一个选票箱的选票是真是假了。”
什么!
这样也可以!
在场大臣和议员们恍然大悟起来,想不到一个墨汁会成为这选票真假的关键,都拿出了自己衣兜里的钢笔,观看周围同事的墨汁香味是否一样。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果是相同,都是属于公务类型的百利叶香味墨汁。
就是这样,所有议员和大臣们心头渐渐对事情的真相明朗起来,知道只要验证两个选票箱中选票的墨汁香味成分,就能知晓郝瀚说的是对是错,选票结果是真是假了。
看到在场众人醒悟的表情,郝瀚也不禁深深欣慰起来,毕竟刚才这一番解释并不算他的空口说话,而是来自于那天观看录像后的一点小小启发。
之所以注意到钢笔墨汁的问题,那是因为苏薇在他成为西山集团运营总监后,给他的办公室重新坐了各种配套办公用品,而其中就有一支这种派克钢笔,是商务类型卡兰花香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