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主。”
魏听雪身子绷直,却没有说话。
容嫔忽然失了兴致,她松开手,冷声道:“拖下去,杖责三十!”
她对魏听雪说:“你说,你这次能挺下来吗?”
她歪了歪头,不等魏听雪回答,就继续说:
“挺过来也无碍,”她拆着甲套,用着轻柔的声音说:“传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给这贱婢请医女,更不许给她吃的!”
魏听雪轰然抬头,直直看向容嫔。
主子这是想将她活活折磨死!
她刚要开口,身后的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只能溢出些许支支吾吾的声音,被人生生拖下去。
容嫔看着她被拖出去,冷冷地扯了下唇角。
之前是她想岔了。
不过是一个容貌出众的奴才,少了这一个,她还可以再寻其他的。
皇上喜欢的无非是那张脸,她在找一个比这个好看的,皇上自然会忘掉她。
魏听雪被拖出正殿,忽然觉得头顶有些凉意。
她抬起头看,空中不知飘起了雪,落地无声,如鹅毛般白皑皑,几乎飘满整片天地。
出了正殿,魏听雪觉得拖着她的力道轻了些,耳边传来犹犹豫豫的一声:“听雪姐姐……”
她侧过头去看,是落霞。
小李子和另一边的太监对视一眼,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隐约知道主子为何要罚魏听雪,就是因为知道原因,他们才会迟疑。
魏听雪被绑在木板上,听见小余子的低声:“魏听雪姐姐您忍着些……”
这打板子,自有技巧,多的是看着严重,其实并无大碍的法子。
他们也没了办法,既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也不敢在这时得罪魏听雪。
板子落在身上的疼,远远比不过上次,可即使如此,她依旧忍不住地脸色发白,身后的疼痛让她有些恍惚,她想起容嫔的话,忽然就不想让他们手下留情了。
与其之后再被折磨,不如在这里就挺不过去。
可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被抬回了厢房,和上次不同的是,身边没了落霞,沉闷的屋子只有她一人。
魏听雪浑身都疼。
她艰难地侧过身,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她猜测她昏迷了一夜,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瓣,从昨日起她就滴水未沾,再加上身上的伤,魏听雪觉得她活不久了。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除了疼外,只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