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小产之故,纯嫔因为附子粉小产之因,至今都未查明结果,又何尝不是给了有心人的胆量?”
她说:“今日被害得小产,谁知下回受难的又是谁?”
“皇上!若再查不出凶手,叫妾身等如何安心?”
“便是为了将来的皇厮考虑,臣妾求皇上力查下去,给臣妾等一个公道!”
她重重地叩首,脸色惨白,额头青紫,狼狈不堪,可她的话却一字一句似泣了血,灼得人生疼。
她话音甫落,纯嫔应声跪下,红着眼,声声悲腔: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的两个孩子皆死于非命求皇上做主。”
纯嫔身边的宫人就“砰”地一声跪在江弦歌面前,磕头不起:
“奴婢求皇上为主子做主!”
眼前之景,让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岳如意凄惨的模样,更让人难免生出丝兔死狐悲。
眼前两人有孕,皆被迫害,若是轮到她们,她们能有幸避过吗?
皇后偏移视线,浅淡心虚一闪而过,她刚欲说话,就见满殿妃嫔哗然跪了一地,齐齐叩头道:
“请皇上查出凶手,还后宫一个安宁!”
不管是自愿,还是顺势所为,满殿内除了皇后和淑妃外,其余皆跪了下来。
皇后扶着素心的手,弯腰跪下,心底却恨得牙痒。
这群人是疯了吗?
江弦歌望着跪了一地的人,不说他本就无意包庇背后之人,便是有,在岳如意那番话下,这个念头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何事都比不得皇嗣重要。
包括任何人。
他眸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岳如意说得没错,是之前两件事件的不了了之,助长了那些人的焰火,让她们胆大包天,一个个地都将手伸到了皇嗣身上!
江弦歌站直了身子,他一字一句下着吩咐:
“王忠,通知御林军,搜查各宫各殿,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领着太医,检查岳答应今日所饮所食所戴之物。”
“岳答应出事前,在她附近的人全部看押。”
他冷冷地扫众人一眼,才又道:
“任何与此事有牵扯的人,妃嫔者,赐酒。”
“宫人者,凌迟!”
赐酒,乃毒酒,临死前要饱受腹痛之苦,为赐死之意。
凌迟,在人清醒之时将身上的肉一刀刀片下,生不如死。
岳如意所求目的不过如此,事罢,怀桑惊心胆颤地将她扶上软榻,太医连忙过来替她施针止疼。
“主子有孕之后总是吃不下东西。”怀桑跪在地上回忆:“不过,主子今天吃了素心姑姑送来的燕窝糕。”
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她这样一说不就是再说是皇后干的吗?
“李玉。”皇上道:“去岳贵人宫里把桌上的燕窝糕拿出来给太医瞧瞧可有不妥。”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