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的女孩子?”魏听雪突然觉得可笑:“那难道不是我和皇后的骨肉吗?
皇上莫不是忘了您自己也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魏听雪看着江弦歌满眼讥讽:“您说这话的时候怕是没有考虑生生母亲吧。”
“大胆!”话出口的时候江弦歌就觉得不太对。
他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够收回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偏这个魏听雪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出言嘲讽她。
当真是不知死活。
江弦歌一把掐着魏听雪的脖子,将她从地面上拽起来。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淑慎看到江弦歌的表情吓得除了一身冷汗,她如何不知道江弦歌已经动了杀心。
“皇上,魏贵人不过是一时失了心智才会胡言乱语。”
淑慎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江弦歌得手拿开一边将魏听雪护在自己身后。
“宫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在多添一条人命不是吗?”
淑慎的话还是打动了江弦歌,他放开手了。
魏听雪落在地上拼命喘息,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害怕。
她甚至觉得觉得自己已经看到黑白无常在朝自己招手了。
还好,最后关头他们又放过了她。
淑慎不着痕迹的将魏听雪护在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问道:“那臣妾先代魏答应回去了?”
“嗯。”江弦歌开口。
淑慎赶忙让落霞和容佩两个人扶着已经没了力气的魏听雪离开。
“娴贵妃!”
听到江弦歌的声音,所有人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淑慎扭头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危机四伏淑慎却已经镇定。
江弦歌看着淑慎站在门口神态自若,竟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刚才的自己吓到。
“今夜,朕去你那儿。”江弦歌突然不想等了。
他已经等了十五年了,十五年都没有让这个女人放下过去。
如今,他不想在等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爱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不在他这儿,身体总要是属于他的吧。
他的耐心,在刚才看到大雨之下依旧自若的淑慎之后分崩离析。
“什么?”淑慎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侍寝可不是吗?”江弦歌死死的盯着淑慎。
淑慎此时就觉得江弦歌的眼睛像是一把刀子。
让她此时此刻赤身裸体的站在大雨里接受她的审视。
“臣妾知道了。”
说实话,淑慎是不害怕的,一会儿回去她就洗个凉水澡。
最近大雨倾盆而下,她穿的少了受了风寒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
她是这样想的。江弦歌又如何不知道呢。
“娴贵妃,我劝你今夜最好可以让我满意。”
江弦歌目光幽暗,就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野狼:“不然,你就要想想能不能承受的了帝王之怒。”
淑慎这一次终于慌张了,她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弦歌。
江弦歌被淑慎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毫不示弱的盯回去。
“朕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江弦歌开口。
“臣妾知道了。”淑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臣妾今夜恭候皇上。”
江弦歌可以清楚的看到,淑慎走的时候脚步根本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定。
甚至是有些虚浮,摇摇晃晃的就像是站不稳一样。
多年来的心愿马上就要达成了,江弦歌心里止不住的畅快。
淑慎走了之后,皇后才开口:“臣妾恭喜陛下抱得美人归。”
“皇后有功,今日起解了禁足。”江弦歌回到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后。
从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的皇后是这么善解人意。
“若不是有皇后的提点,朕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淑慎。”
“娴贵妃也许早就忘了过去。”皇后开口:“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守了这么久恐怕早就习以为常了。
皇上若是在不主动,怕是娴贵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
“皇后言之有理。”
江弦歌大笑离去。
皇后一个人站在宫门口目送皇上离去。
“他刚才说我什么?说我善解人意是吗?”
皇后嗤笑:“爱他的时候他觉得烦,不爱他的时候他倒是觉得我善解人意又可爱起来了。
男人,就是这么下贱!”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皇后眼神凶狠就像是一直饿久了的狮子:“娴贵妃,你也不要怪我。
毕竟。当年的事情也是因你而起,你也平静了这么多年。
是时候走出来面对自己多年以前做的孽了。”
“皇后。”素心看着都是疯狂的皇后有些担心。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皇后,如今的皇后陌生的可怕。
“你怕什么?”皇后看到了素心眼里的惶恐:“这些都是她们欠我的不是吗?”
想到她们对皇后的所作所为,素心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
无论是谁经过这样的事情也都会变成皇后这样不可理喻吧。
“等你休息好了就去一趟关雎宫。”
“去哪儿做什么?”素心不明所以:“皇后您不是不喜欢哪儿吗?”
“你忘了皇上说的。”皇后望着已经有些放晴的天空:“魏贵人的孩子以后教给本宫抚养。”
“奴才遵旨!”
“去的时候记得去一趟撷芳殿请两个奶妈过来。”
皇后开口:“这个魏贵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咱们和她也没有什么仇怨,不必为难她的孩子。
再去内务府让她们送些小孩子的衣服裤子来。
去接孩子的时候记得把这些话都说给魏答应听。”皇后开口:“我好好照顾你的孩子,你可不要和我做对啊。
不然,你的孩子我可就不敢保证过得好不好了。”
此时,天已经放晴,天空更是有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