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皇后道:“既然处理好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这个时候淑慎才想起来还有皇后这个人的存在。
不止有皇后还有魏听雪,她们两个就跟看戏一样看完了淑慎刚才的表演。
“娘娘,你怎么了,你听到奴婢说话了吗?娘娘你没事吧!”
容佩着急的冲进来:“你这是怎么了?吓死奴婢了,您可千万不要吓奴婢啊?”
“本宫没事,擦了擦眼泪。”淑慎握紧容佩的手:“本宫看到严勇了,他还是那么温柔,他让本宫好好活着。”
“那你就好好活着啊!”容佩的声音待了哭腔:“可不许在做这样吓人的事情了,多危险啊。”
“娘娘,皇上把永寿宫那位请过来了,现在和皇上一起在偏殿。”
“该来的都来了吧!”淑慎开口
容佩一声轻笑:“不该来的也来了呢!”
“不该来的?”淑慎有些疑惑:“你是说谁?
“自然是延禧宫的那位。”容佩撇了撇嘴:“既然受了伤就好好躺着呗,非要出来蹦跶。
也不怕崩坏了伤口留了疤遭皇上厌弃。”
“她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容佩满不在乎:“听说是想知道是谁害她受了伤。”
“那能知道吗?”
淑慎特意挑了一件素净的淡蓝色宫装,脸上不施脂粉显得有些苍白,再配上刚刚才哭过还有些微红的眼眶,显得楚楚动人。
江弦歌看见淑慎走来,心动微动,想到今天的事呼吸不自觉的又粗了几分:“无需行礼,你身子不好快些坐着吧!”
“谢皇上。”淑慎看了一眼四周,皇后在她并不稀奇。
毕竟皇后是中宫除了这样的事自然责无旁贷。
可是魏听雪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淑慎缓缓坐在了纯妃对面的位置。
“娴贵妃!”江弦歌缓缓说道:“今日所生之日着实诡异,所以朕今日要借你这里好好整顿一下这宫里的风气了。”
“皇上人找到了,您所料不差,人就在纯妃娘娘宫里。”
李玉走进来说道:“如今就在门口候着呢!”
“带进来吧!”江弦歌说道:“也正好让纯妃看看,这个人为什么会在她的宫里。”
闻言,匡玉洁心中一紧,自己太过得意忘形,没有注意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自己居然也中了那人的计,所以此刻显得十分被动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皇上说的可是太医院副院判张春张大人。”
“纯妃你先别说,那张大人说。”江弦歌打断匡玉洁的话。
“郑大人,此时你不是应该在家中被禁足吗?怎么来了宫里,还到了我们纯妃娘娘的寝宫。”
淑慎低头喝了一口茶,将此刻匡玉洁的慌乱尽收眼底。
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这一幕恰好被皇后看在眼里。
“禀皇上。”张春跪地:“奴才被人冤枉贪墨,一心想要寻求证据,可是皇上不见微臣,微臣没有法子。
只能以娘娘的家人来强迫娘娘让娘娘带微臣进宫,好让奴才可以见到皇上和皇上讲述臣的冤屈。”
闻言,匡玉洁浑身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一丝慌乱、一丝难以置信太多太多的情绪在那一瞬间从匡玉洁的眼底流露出来。
虽然只有一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可是一直观察匡玉洁神色得的淑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恨意只有一瞬,下一秒却是止不住的畅快。
“纯妃,张春所言可真?”“回皇上,张大人所言……”
匡玉洁站起身回礼正在想着该如何答话却听见杨月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张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这一切我们娘娘都不知情啊!”
“月儿。”匡玉洁大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惊慌:“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娘娘”杨月缓缓地给匡玉洁磕了一个头:“事到如今,你不让奴婢说奴婢也要说了,不然皇上不得怪罪您!满宫的唾沫星子也会把您淹死的。”
“你要说什么?”匡玉洁有些无力,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要失去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禀皇上。”杨月说道:“这一切都是张大人谋划的。”
张大人被人抓住了贪墨的证据,心中甚是不满,于是就买通了贵妃娘娘手下的宫女,给德妃娘娘每日喝的药里下毒。
这毒每日的分量不多,所以平时不易察觉,只会日积月累一点一点的蚕食德妃娘娘的身子,所以德妃娘娘的病一直治不好。
直到皇上囚禁了张大人,张大人心生不满,再加上张大人说找到自己被冤枉的证据,觉得这样让贵妃娘娘死太便宜她了,所以偷偷换了贵妃娘娘的药。
按照原本的计划,今日鹏公公应该是把皇上请回永寿宫,张大人向皇上陈述冤屈。
而另一边,魏大人就会进宫为贵妃娘娘诊治,到时候只要有人看到他们二人衣衫不整,就可以说德妃娘娘秽乱宫闱。
娘娘此前一直不知情,自从张大人被禁足之后,娘娘一直未予张大人联系,并告诉张大人清者自清。
谁料,昨日张大人找人传信说娘娘如果不帮他,就让娘娘全家陪她一起死,娘娘不想帮张大人作恶,可是无奈家人都被张大人操控在手里。
无奈之下才叫鹏公公在殿前提醒皇上,说贵妃不是贵妃了。
宁可受到皇上的责罚也要把太医叫到自己这边,免得让人白白害了贵妃娘娘。
“皇上。”杨月跪地:“娘娘若是真的想害贵妃娘娘又岂会作这么多事情保护她呢!
还有,张大人被找到也是娘娘暗示奴婢带李玉公公去的呀!”
“李玉公公您了要帮奴婢说句话啊。
好一个弃车保帅,淑慎尝了一口蜜饯,摇了摇头今日的蜜饯不够甜。
“福喜,杨月所言可真。”
“禀皇上。。”李玉道:“确实是杨月姑姑带奴才找到张大人藏身之地的。
张大人不在永寿宫,而且化妆成了太监,藏在了鹏公公的床底下。
而纯妃的家人,也确实是被张大人扣在了府里。”
“好酸。”淑慎不禁说出了声江弦歌闻声望去只见淑慎吃了一颗酸梅,被酸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那模样煞是可爱,声音不禁柔了几分。
“也就是你心大,旁人在这里说谋害你的事情还吃得下去。”
闻言,淑慎浅浅一笑:“这不是有皇上给臣妾做主了吗?
臣妾知道,有圣上在是断断不会让臣妾受了委屈的。”
看着她此时半是撒娇半是明媚的笑容江弦歌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好,朕给你做主。”
又吃了一颗酸梅,淑慎被酸的眯起了眼睛:“你说日日给我下毒,可我所有的药都要魏太医亲自抓的,容佩煎的,从不离开,你如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