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就像是晴天里的一道雷劈的魏听雪天旋地转。
原来皇贵妃那阵子突然改了口味变了性情是真的有喜了。
魏太医医术高超每天请平安脉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既然能看出来又不上报那就证明有人不想要这个孩子。
皇贵妃有孕满宫没人知道,而且除了皇贵妃自己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孩子。
这么简单的道理魏听雪想的明白,江弦歌又怎么会想不明白。
看着脸色比纸都白的淑慎,所有责骂抱怨的话都吞在嘴里说不出来。
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哑巴,吃了一口黄连一下,苦到心里了却说不出话。
淑慎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心却在不停地滴血。
大家都以为是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其实不是的。
她真的不知道她有孕在身,不止她就连魏乾城也没有看出来。
她是少有的有孕的时候也会来葵水的体质。
这种体质在孕初期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
皇贵妃虽是第一次有孕,可若是好好调理将来还会再有身孕的,皇后看江弦歌耷拉着脑袋开始安抚
江弦歌笑的苦涩还会在有吗?不会再有了吧。
这个从来都不对小孩子动手的女人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就凭着这一点江弦歌就知道淑慎不会给他生孩子。
他把她圈禁在宫里,得到了她的人又能如何。
他得不到她的心!
江弦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愿意说话的淑慎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你好好养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话说完就拉着已经六个月身孕的魏听雪逃也似的走远了。
“皇上。您慢一点臣妾跟不上。”魏听雪几乎是被江弦歌拖拽着走的。
她有身孕走不快,被江弦歌一拖就感觉肚子疼得厉害。
江弦歌就跟没有听到似的,拉着她不停地走。
终于魏听雪生气了,狠狠地甩开江弦歌得手:“皇上,臣妾走不动了。”
夜色撩人,魏听雪嘟着嘴不满的开口。
江弦歌扭头看着和淑慎有几分相似的魏听雪的脸。
又看到了魏听雪已经隆起的肚子:“给朕生个孩子好不好!”
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摸上魏听雪的肚子,
魏听雪可以感觉到那只手的紧张,以至于都在发抖。
“好啊,皇上!”魏听雪开口声音温柔:“臣妾愿意给您生孩子!”
江弦歌抱着魏听雪不撒手:“忘了他,忘了他好吗!”
魏听雪知道皇上这是又把他当成淑慎了。
如果是原来,魏听雪会告诉江弦歌她不是淑慎。
可如今魏听雪只是长叹一口气开口:“好啊,臣妾会忘了他的,只是时间有点儿长皇上愿意等臣妾吗?”
每次都是这样,皇贵妃让皇上伤心了皇上就会找她发泄。
发泄的时候丝毫不会理会魏听雪的心情和意愿。
不过这次因为有孕在身,江弦歌终于还是去了其他人的寝宫。
“你说可不可笑。”魏听雪望着江弦歌离开的背影:“他明明那么爱皇贵妃,可为什么每次生气了都要去皇贵妃的仇人哪里。
他明明说离不开皇贵妃,可身边的女人却从来都没有断过。”
阿鱼摇头:“奴婢不知道!”
主子们的事情她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不过皇上喜欢皇贵妃却不是什么秘密。
整个后宫没有人不知道皇贵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可这样一个心尖尖上的人刚刚没有了孩子,为什么他不去安慰。
他不仅不去安慰还去了别的女人哪里,一边说着爱你,一边吻着别的女人。
魏听雪想不明白的事情匡玉洁更想不明白。
她讨厌这样的江弦歌更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她没有侍寝。
她宫里有一个长的貌美的小宫女,叫做绿鄂。
这个小宫女会做人会说话还会弹琴是江弦歌喜欢的。
从前害怕失宠所以每次江弦歌来她都把人藏起来。
如今,她但是主动把人送到了江弦歌的怀里。
用的是她的床,盖的是她的被子,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她和宫女说好了,得了宠就要听她的。
她不怕绿鄂不听她的话,毕竟绿鄂一家人的生死都在她手心里攥着呢。
皇贵妃小产的第二天,皇上就纳了一个答应,封号慎。
魏听雪喝着碗里的鱼汤摇头:“如今的封号这么不值钱了吗?怎么连个答应都有。”
淑慎躺在床上一夜未睡,她心疼自己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都不用其他人动手就没有了,这个孩子注定和她没有缘分。
她开始后悔没有听容佩的话,就不应该去摸那个喜鹊蛋。
如果她没有爬梯子摸那个蛋她就不会摔下来。
如果不摔下来她的孩子就不会没有。
只是这个宫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容佩端了热水进来:“主子,你别难过了。
魏太医不是说了吗,您要是好好养着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知道!”淑慎开口声音绵软无力:“我让你调查董映雪的事情如何了?”
容佩开口:“奴婢专门找人查过了,确有其人。”
“画像呢?”
“画像之上的人也是永安侯府的二姑娘,就是咱们宫里的董映雪。”
“那就奇了怪了,一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怎么会知道那个下九流的东西。”
那天求神在御花园赏花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董映雪。
两个人闲着无事的时候就闲聊了两句,淑慎才发现董映雪知道的东西特别多。
什么三教九流什么赌档黑吃黑她都如数家珍。
偏又对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也是颇有造诣。
淑慎觉得奇怪,所以专门让容佩去查一查董映雪。
查来查去除了说她是永安侯府的二姑娘之外一无所获。
淑慎知道越是干净就越是有问题,查不到就是查的还不够。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痕迹,除非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