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面皮匆忙赶出来的,不够精致,贴在脸上有点难受。
君之雁对她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必定得自己守着才放心,毕竟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能逃了的,于是便也在别院住了下来。
反正只守着她一日,等到明日下午,就要带她进安东王府了。
乔如星跑了一次没成功,知道自己必定跑不了第二次了,于是也没有作妖,老老实实的在别院住了下来,一心只弄自己的脸。
算来,她的雪颜草应该长得差不多了,皇帝腰上的伤疤不知怎么样,有好转没有?
都怪自己随手留了一张信笺,估计君北夜还在默默的等自己回来,没有派人来寻她!
谁让自己当初巴巴甩开皇帝呢,自作孽,不可活呀!
活该自己被困在这里,明日还得去赴安东王的鸿门宴。
不过,去赴宴也不是全然没好处的,至少可以探一探安东王府的虚实。
乔如星自我排解了一翻,总算舒畅了不少。
人总得向前看,哪怕身处逆境也要多想想好处,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不会被憋屈死。
吃了一顿饱饱的晚膳,她果断睡美容觉去。
君之雁在院子里练剑,听得乔如星早早睡下,微笑了笑。
贵妃娘娘年纪不大,倒还是个豁达的,这种时候,她竟还能睡得着!
长剑一挑,叶子簌簌而下,他身子翻飞在叶子之间,长剑瞬间挽出无数漂亮炫目的剑花。
黑夜笼罩着广袤的大地,与此同时,一辆低调的马车极速往东洲方向飞奔,夜以继日,披星戴月的赶路。
马匹换了一拔又一拔,赶路不曾作任何停歇。
马车上坐着的是君北夜,几日几夜不曾合眼,深邃的黑眸染上了几分腥红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有种异常的暴戾阴沉,整个人如同被可怕的阴霾包裹,不透一丝亮光。
乔如星这女人莫名消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很是担忧。
她留下信笺,说是有事离开,让他勿找勿念,他以为她最多两三天就会回来的,可是一天一天过去,她就是没有回来。
她的雪颜草还在宫中,他不相信她就会这么跑了,既然她不会跑,却又没有回宫,那一定是出了事情。
他担心她,不得不动用各地的亲卫去查探她的踪迹,最后竟是在东洲这边发现了可疑之处。
亲卫查探出,东洲地界客栈里的一个掌柜,好像见过贵妃娘娘。
君北夜联想起了君之雁种种可疑的举动,直觉小丫头在东洲,是被君之雁捋了过来,于是他带着一堆人马,亲自奔赴东洲。
一路上的打探,更加确定,小丫头就在东洲。
怪不得那日围猎,他就直觉君之雁有问题,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围猎之后,各地亲王原本还该留京各处走走,不必急着离开京城的,君之雁却是找了借口,第二天就离开了京城。
处处不妥!
当时却又想不到哪里不妥,原来却是干了此等胆大包天的事情!
安东王府,竟敢捋走贵妃娘娘,君之雁是疯了不成!
冒着如此之大的危险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乔如星这丫头,她应该跟安东王府没有任何瓜葛才对!
君北夜完全想不明白君之雁为何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