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珂虽说脸上挂着面纱,但是双眼中的杀气是那般的盛气凌人,与那夜与牧宸相遇时候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那几人颤抖地更厉害了,但是不知为何都未作声。
“嘻嘻,都不说话是吗?不打紧,我昨日梦中可是新研制了一阵活炼成僵的方法呢,正愁找不到活人来试验呢。”非衣珂说话间,之前的杀气顿时烟消云散,仿佛又回到了那夜与牧宸相遇时候的感觉。
那几人闻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对着非衣珂连忙磕起头来!边磕便抢着说道:“非……非三小姐,是家主收了修书祭帖,还没收了你准备的礼物……”
“哼!你们这群软骨头!这便招了。难道老娘与你们说话都没一个臭丫头来管用吗!难道老娘便不会将你们活炼成僵了吗!”非衣珂语气一转,顿时气息又是一变。
那几个跪着的人儿对眼前这位非三小姐看上去十分古怪的言行已经习以为常了。
据说这非三小姐早年在那中洲皇城的那片疆域修习武道的时候不知受了何种刺激,回了天城之后便转了『性』子,不是整日里杀气如虹,开口闭口间各种粗俗的市井之话,喜爱饮酒作乐,便是表面上看上去天真无邪,实则手段毒辣,常常不知不觉便整的他人轻则几日下不了床,重则丢了『性』命。
那个样子似乎就像身体里边住了两个人一般。一个像是是年近三十的怨『妇』,另一个看上去则是像一个心智看上去只有十岁,但是手段却比成人还要毒辣几分的小魔女。两个极端的人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便被冠上了天城疯女人的名头。
“嘻嘻,看来此事在从中作梗的是父亲大人。行了,我便不找你们麻烦了。”非衣珂笑嘻嘻地说道。
那几人连忙磕头谢恩,只是刚磕了几个头而已,脚踝处一阵剧痛传来,几人朝着脚下看去,只见几只苍白细长的手掌从地底下穿出,狭长的指甲挑断了几人的脚筋。
非衣珂转过身,挥挥手,只留下一道背影,就在背影即将消失的时候,传来一道声音:“嘻嘻,敢坏我收徒大事,既然不是主谋,那便断你们的脚筋以示惩戒。”
随着话音的消失,那背影拐角处也同时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而那几只苍白细长的手臂从他们脚踝中抽出,缩回了地底之中。
半盏茶的功夫,在那非家家主的书房之中,传来了一阵阵东西破碎的声音,一道无奈的声音从那书房中响起:“阿珂,别砸了,快将这十几头灵尸收回去吧,你要收徒,父亲依你了便是!你要修书祭帖是吧,我亲自给你写!诶呦!那是地城伯家那个老不死地方赢来的七星琉璃灯啊!别砸啊!”
……
远在千里之外的牧宸自然不知道此时天城非家因为他『乱』成了一锅粥。此时他刚用过午膳,与红昭一道在给还在昏『迷』中的辛骡擦拭着身子。
这些日子以来,辛骡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但是断去的胳膊和失去的双眼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昨日刚有部族郎中前来诊过脉,告诉二人辛骡在这几日便会醒过来。果然,到了晚上,红昭正准备给辛骡喂流食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红……红昭。”
虽然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可自己女二的气息辛骡还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