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各自回办公室。
临下班前,亦璇正在键盘上奋力敲打邬总要的一份企划书时,桌上的呼叫器亮起来。
她起身走进老板办公室:“邬总。”
静等他的吩咐,视线落在他手中拿着摩挲的东西时,亦璇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紊乱的节奏。
那是舒玥和邬嵘智结婚时,嵘智亲手为她戴上的结婚戒指,上班时被她当项链长期戴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是多年前那场车祸来临时,应瞿欢的要求,她匆忙地挂在她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也是最后证明她死亡的戒指。
邬总在说话,她什么都听不见,她丧失了她的听力,只是茫然地看着他开合的嘴。
直到老总的脸凑到了她面前,摇着她说话,她才如梦方醒的说了声:“对不起。”
邬嵘智关切的扶着她问:“你脸色苍白,怎么了?”
“邬总,我没事。”
“但你刚才的模样不像是没事。”
“不过是直立性低血压,天闷时我容易犯的毛病,缓过来就好了。”亦璇面不改色的撒谎。
邬嵘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她立即转移话题:“你刚才叫我是有什么事吩咐?”
“帮我订今天晚上两人座位的餐厅”
“什么要求?”
“你看着好就行。”
我看着好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吃饭。
亦璇心中嘀咕,再看一眼桌上那枚戒指,收拾了心情,尽力去做好秘书的本职工作。
只是在网上查找餐厅时,心中那些想法不停地困扰自己:为什么他今天会将那枚戒指拿出来呢?是因为今天去了陵园,让他想要睹物思人。
今晚餐厅两个人?和罗菲燕吗?
如果是,那真是一件让人恶心的事,白天对着太太的墓碑和结婚戒指表达哀思,晚上就和情人约会去烛光晚餐。
亦璇心中便有了一种无法释然的恨意,虽然她从来没有认为在她作为舒玥离开后,嵘智会为她守身如玉的不再婚娶,但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让她见识到他的龌龊让她很是不爽。
于是,她便恶作剧的选了一家烤肉店,那家烤肉店她和欧阳菁曾经去过,虽然装修是优雅的高大上格调,但烤肉那东西注定就是要吃得你酣畅淋漓,蹦跳着躲避四处飞溅的油星子,何来斯文优雅?
这就是我认为好的,一点都不做作,多好。
亦璇带着点报复后的小快感将餐厅地址发给老总,拍拍手准备下班。
里间的邬嵘智看见后,对她点点头说:“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亦璇狐疑的放下包,他吩咐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呀,他今天要去约会肯定不会加班,留下我干什么?
但,作为秘书是没有质问和抗议的权利的,她也只好坐回电脑前等着。
没多久邬总出来对她说:“走吧。”
“到哪儿去?”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