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尘在夜色中狂奔,却努力不发出声音。他在快速寻觅同族,Milly则等在暗处,随时伺机而动。可一整夜过去,所有隐蔽的地方都没发现血族的踪影。
“妈的。”眼见天快亮了,南飞尘从树上下来,跟Milly汇合,“看来今晚是不可能了,我们回去吧。”
Milly点点头:“恩,回去再审审那家伙,督促一下两个猎人学习。”
南飞尘刚打开山洞石室的大门,就看到Bill还在被绳索上下拉动,口中白沫喷出来。南飞尘关闭了座位旁的开关,看了眼半闭着眼睛,力气被抽光的Bill。
“我说,你现在想说了吗?”
Bill盯着南飞尘看了好久眼睛才聚焦:“是你啊,你回来了,快放我下来。”
“那天来救你的是什么人?”
“是把我变成Avono族的吸血鬼,他教我法术,带着我捕猎,使我脱离了从前身为人类时的颠沛流离生活。但请你相信,他也不受重视,不是魔党的高层。即便你们抓了他,也问不出核心内容。”Bilk很诚恳地说。
南飞尘接着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这么逼问我,除非我真的不要命了,否则都会和盘托出的。”
南飞尘手一松,Bill跌落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南飞尘打开冰箱,取出两袋血丢在Bill跟前。
“要想活命的话,从今天起得习惯喝动物血。”
Bill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取过血一饮而尽。虽说动物血远不如人类的血液好喝,对血族而言就像豆腐渣,但有总归没有好,保命要紧。
“咳咳——”Bill喝到胃胀痛,很久没这么饱过了。他平时自己捕猎总笨手笨脚,一晚上最多也只能杀一个人,有时候饿急了,甚至只能喝死人的血。
“看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子,就知道平时被虐待得不轻,只怕自己的捕猎能力也很糟糕。看来,你的师傅不太称职。”南飞尘玩味地看着Bill,“你说,你又啥都不知道,又啥都不会的,我抓你来干嘛呢?”
“那你现在放了我我也不介意啊!”Bill委屈巴巴地说。
“美得你,一旦我不在的时候,还是要把你绑起来的。你放心,这里的结界他是无法冲破的。”南飞尘话音刚落,耳边传来鸽子的“扑腾”声。
南飞尘瞄了Bill一眼,右手轻轻一挥,Bill重新被绳子吊上天。
“能不能正立捆绑啊——”Bill的声音淹没在石门后。
“今天遇到一个人,Rile叫他Scott,很冷,看样子是连接Rile和魔王的中间人,很可能是魔党长老。我有一个想法,既然我们人手不够,就勾引Rile,让他们自相残杀。Rile跟那个人是雇佣关系,现在很担心我的安危,我觉得这招可行。”
南飞尘为这段话吓了一大跳,飞快跑出去找Milly。Milly为了方便跟南飞尘联系方便,住在Fay森林里的小三层楼里。
“Milly!”南飞尘直接推开院子的门。
在院子草地上打坐的Milly睁开眼睛,一副杀人的表情:“干嘛!说多少次了,来之前先提前说,你这样我很容易走火入魔!”
“我可是突然得知了Fay的新消息吓得不行,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南飞尘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