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说了这事和你无关。你没事就去逛逛街,这些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
墨轻寒依旧固执地拒绝,头埋在纸堆里找。
“轻寒,你要找的文件在我这。你这样找下去,一辈子都找不到。”墨母叹了口气,拿出一份文件。
墨轻寒的动作顿住:“母亲,你怎么会知道……”
“我打扫书房的时候发现的。”
墨母的神色依旧平静,好像拿出的不是一份炸弹似的文件,而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然而从秦小楼的角度看来,她能看出墨母挺直的腰板,有些颓废。
“母亲,文件是真的吗?”墨轻寒直视着她,问道。
墨母良久不说话,然后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秦小楼身子一抖,她明明白白地能看出,刚才墨母扫过她的视线,好像一把锋利的利刃,要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那股恨意,宛如实质。
秦小楼把心底的疑惑埋在心底,不知道为何墨母冲着她来?
“你随我来。”墨母开口道。
她转身离开,走到一扇门前。
这个房间,是他们的禁地。
平时保姆不会打扫,墨父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是比书房重要百倍的地方。
以前墨秀秀为了陷害秦小楼,把她引入这里,被墨父抓到,她也狠狠受了责罚。
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一处禁地,再也没有人没有眼色的闯入。
墨母平静的将门打开。
和大家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并没有蛛网密结,灰尘铺满桌面。
反而干干净净,桌子光可鉴人,就像有个田螺姑娘天天打扫一样。
然而让人震惊的,是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幅画。
画里的人千姿百态,然而万变不离其宗,脸几乎一模一样。
粗粗一看,秦小楼不由毛骨悚然,好像画中的女人就是她。
但是再细看,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别,一颦一笑都不是她。
秦小楼不由看向墨母。
墨母的表情依旧淡定从容,波澜不惊。好像已经看了百八十遍了,密室里的画像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
墨轻寒向前走去,刷的一下把正中间的布扯下来。
刷的一声,红色的布轻飘飘的落下。
露出一副巨大的画。
画里的人好像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笑容灿烂明媚,明若晨星的双眸,好像在向他们撒着娇。
那张脸,跨越了青春和时空,定格在最美好的年纪,才能和他们在此刻相遇。
秦小楼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
如果不是她认识的话,她肯定会脱口称赞这幅画。
然而当画中的主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的时候,就有一种尴尬的气氛弥漫。
那就是她的母亲吧,她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