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吃一样随随便便就把你吃掉一般是吗？”

没等恶灵说话，焰笑嘻嘻的好整以暇补充道：

“谁叫你心太急，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动手呢？啧啧啧，要说你也真是会挑对手，这么硬的铁板你是想都不想就往上撞呀！别说是你这么个小小恶灵，便是这天道之链上的恶念，她也吸收的毫无负担，更何况其他？不过，我还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我还当真不知道和杜飞那些个灵魂纯净的人类一起，她的邪恶之面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被激发出来？”

“这，便是阿修罗人类的恶！果然厉害的紧！”

赤炼嘴角轻抬，眼中的赤色愈发幽深。骇人的红光如同阴间的引魂灯，让那恶灵忍不住恐惧战栗的同时，却又不自觉的靠近。可问题是，刚才那漆黑的浓雾就只是冲击了一下她的躯体而已，自己的灵力居然就连同那黑雾被她吸收去了一半！

黑雾之中的血腥之气极重，赤炼初时只觉得刺鼻难闻，此时反倒适应了下来，身体对那些恶念之力的吸收也似乎隐约加大了些许。

“焰，这便是你拉着我一同前来的真正目的，是吗？”

“是！”

焰倒也并不打算狡辩，指了指那团周身灵力已然有些不稳的恶灵道：

“你也看到了，这阿修罗人类即便是入了渡恶海，依然为恶之心不死，企图重返世间为恶一方。因着它的出现，这个地界的善恶平衡已然被打破，只怕不久就会有一场天灾降临。可灾难下伤害的不仅只有阿修罗人类自己，还有这世间其他千千万万与他们共存的无辜生灵。为了这样一群背神忘祖、戕害同族，黑白难辨、善恶混沌的阿修罗人类，你何苦搭上自己千年的修行道行，成全他们的苟延残喘？倒不如担起灭世之神的职责，大破而后立，岂不快哉？”

“你觉得，从前的我之所以不曾为你的话语所动，是因为受到刘元他们的影响，且不曾真正开启恶念之门。如今的我善恶归位，三魂七魄全部苏醒，你便以为可以再次说服我么？”

“那么，你被说服了吗？”

焰不答反问，盯着赤炼赤红如血、凛冽森冷的双眸。

“嘻嘻嘻嘻，你忘了，我虽为灭世之神的一缕魂魄，可却有着独立的神魂，且还历了两次雷劫。我，便只是我。是我，非我，终究都是我！”

“你，恢复所有记忆了？全部？”

见赤炼缓缓点了点头，焰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该欣慰还是该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