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过来捡起来。”
薛韶锋凶巴巴地瞪着容素素,那副样子好像要把她给一口吞了,容素素不是吓大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凶什么凶,我捡不就行了。”什么药这么宝贝,又不是金子做的,自己捡一下又能怎么样?有必要命令她吗?
容素素慢吞吞地往前挪动着脚指头,身上的被子依旧裹着,拖着个大被子,要有多慢就有多慢,简直可以跟蜗牛比赛。
“走开。”好狗不挡道,挡道非好狗,不是让她捡东西嘛,那杵在她面前干嘛?
站在床沿,和薛韶锋只有一拳距离,不过借助床的高度,容素素愣是比他高上大半副身子,这倒叫她挺得瑟的。
四目相对,论气势上谁也不输给谁,俯视的脖子疼了,容素素才挥动起身上的被子。
犹豫着要往左还是往右挪动,一脚不慎踩在脚旁的被角上,一头栽了下去,在倒下的那一刻,容素素有预感那人不会放任她受伤。
惊慌后,容素素如愿躺在薛韶锋的怀里,看着一脸紧张的他,扬起得逞似的胜利式微笑。
“你是真鲁莽还是假摔倒?”
伴随着第一个字崩出来,容素素的额头被重重一弹,痛的她双眼含泪,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先捂着让她有时间平复痛意。
薛韶锋收起行凶之手,扶着容素素站稳,双手圈住容素素的腰肢,刚才一刹那,他的心像缺了一块,天知道他刚才心跳有多快,有多紧张。
“你个笨老虎,干嘛弹我,就知道弄疼我,你打女人算什么好汉啊?”
一跺脚,双手捶打眼前的男人,被子顺势滑下来,含泪的双眸湿漉漉的,别提多可怜。
这下换薛韶锋委屈了,他什么时候打女人了?他是不顾及这一点,但是他从未做过呀。
“我何曾打过你?别胡说。”
“胡说?”容素素大喊一声,瞪圆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这男人是不是得了失忆症啊?这么快就忘了?
“好,这次不算,就说我们成亲第一日,你有没有打我?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有没有?”敢说没有,就立马咔嚓了他。
薛韶锋早忘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剑拔弩张的情景,打她?没有印象。
“没有。”
薛韶锋抓住容素素胡乱挥舞的双手,再不制止,只怕他这张脸就要遭殃了,指甲这般长就不知道修理一下嘛?
容素素的指甲的确很长,自打来此,忙忙碌碌的,半点想不起来去兑换个指甲钳的事情来,只一心赚钱。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容素素的五官气的都扭曲在一块了,新婚之日的憋屈,她能记一辈子,哪个新娘受此屈辱?
“我不用摸着良心,容素素,我何时打了你,为何打你?你这空口说白话可是顾家的教养?”
薛韶锋被气得口不择言,抓紧容素素的手掌,将其手臂都控制在她身后,更加拉近了他们二人的距离,一时忘了这“教养”二字对容素素来说,可是禁忌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