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锋,薛韶锋,你这绝情的,我让你等等,怎么不等我?我们可是有两年零八个月未见了,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
居然跑这么快,周赟在心里骂着,尾随薛韶锋出了村口,也不知道他为何归心似箭,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见到的,刚才还看了一出大戏,不得坐下来喝喝茶,聊一聊吗?
薛韶锋身子一顿,眉头一皱,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恨不得将说话的人大卸八块,他可是铮铮铁骨,怎的从周赟口中说出来,倒像他们之间有奸情似的。
周赟啊,周赟,见好就收,否则…
薛韶锋动了某个念头,妄言让他耳根不清净,该罚。深邃的眼眸里,慢慢凝聚一股杀意。
这时间,周赟跑了上来,不明所以的他,一抬手拍在薛韶锋的肩膀上,正准备痛诉薛韶锋的无情呢。
“别再跟着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薛韶锋一个转身,弹出一颗暗器,这一回,周赟警惕,跳到了半空中,成功躲避暗器。
暗器虽未伤他分毫,但却伤了他的心。跳到薛韶锋的跟前,周赟双目布满了怒气,怒骂道:“薛韶锋,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吗?你怎如此待我,枉费我待你一片赤诚,眼巴巴的等着你回来团聚。”
越说越离谱了,薛韶锋知道周赟的老毛病犯了,一个沉迷于看戏,听戏文的世子爷,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来。
防止周赟再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薛韶锋不留情面的打断:“够了,疯了是不是,周赟,戏文看多了吧你,你我都是男子,别动不动就把自己代入痴情女子身上,你不恶心,我看着还恶心。”
“诶,好吧,那就正常一点咯。”
周赟也不闹,立刻跟换了个人似的,嘴脸恢复正常,他打心底里是怕薛韶锋的,若非如此,也不会听之任之,甚至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他保管。
薛韶锋见怪不怪地松开放在腰间的手,指向灯火通明的村庄,不怀好意问道:“你还不回去?要是他们发现你不在,许会把你当做细作,就不怕嘛?”
如今村庄里乱成一锅粥,怕是也无人顾及一个教书先生的存在,这话就是薛韶锋故意吓唬周赟的。
周赟双手一摆,肩膀一怂,表示自己无所谓,也对,死猪是不怕开水烫的。
“怕什么?还细作?就这穷乡僻壤之地,还能有宝贝不成?不对呀。”
有宝贝,农民所视为宝贝的就是粮食,那满仓库的粮食,他来时可是亲眼见过,而刚才铁牛撬开锁时,他也瞧见了,那些粮食都消失不见了,实在是怪异。
周赟手指刚刚举起,在薛韶锋的冷眼下,只好把手指向容素素离开的方向,讨好道:“宝贝是有,你家小娘子的粮食一下子没了,你这般着急,可是回去通风报信?”
谁有通天的本事,能把满仓的粮食给搬走呢?如铁牛等人所说的,没个几十号人,这是不能完成的,而搬东西的动静又不小,怎就做到悄无声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