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啊,我的儿啊。”
远远的,容素素就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还有男子带着不耐烦的宽慰声,从一个亮着灯的房间传来。
确定院子里没人看守,且没有任何的隐患,薛韶锋给容素素指着,小声说道:“那是顾士杰的房间。”
容素素点点头,他们就是来看顾士杰的笑话的,顶多也就是蹲墙角听听,总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光明正大地嘲讽这个败家子吧。
蹲墙角这事适合她,但不适合薛韶锋,他可不是屈尊之人,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拉着薛韶锋一起蹲墙角呢,人已经腾空了,忘了喊出声,嘴已经被堵住。
“我带你去屋顶,看的更清楚。”
薛韶锋也不先说一声,直接把容素素带到屋顶上,吓得她花容失色。
“你。”
一激动,后退的那一步重重地踩在瓦片上,碎裂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而容素素却像是干了坏事,死死咬住嘴唇,这也太刺激了吧?
“什么人?”
这时,屋子里传来顾士杰虚弱的声音,虽不是练家子,耳力倒也算好的,警惕的看着屋顶,势要出门,却被人拉住了。
而容素素躲在薛韶锋的怀里,一瞬间被惊得不敢动弹,低头看着脚下那块被踩的四分五裂的瓦片,她可是身轻如燕的,怎么还把瓦片给踩碎了?
不,一定不是她长胖了,才回来几日啊!
眼下还能分神,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她身边有薛韶锋这个男人,相信他可以让她全身而退。
“能有谁啊?你父亲的人把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居然是荣姨娘的声音,容素素抬起脑袋,就说嘛,刚才听着那么熟悉,倒不似以往的嚣张气焰,语气里布满了无可奈何。
容素素一听来劲儿了,恨不得贴着瓦片偷偷听,这是人家母子谈心啊,有意思,怎能错过。
“容儿,你。”
薛韶锋以为容素素对此很有兴趣,却不知道,她对顾家母子这么有兴趣,早知道,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才带她来看戏。
薛韶锋稳稳地靠着脚移动瓦片,烛光似来不及跳跃出屋顶,容素素见此大喜过望,拉着薛韶锋俯身,这样不仅能偷听,还能偷看,这也太舒心了吧。
“杰儿,我的儿啊,你怎就糊涂成这样,寻花问柳也是你能做的?”
底下的母子二人没有任何的察觉,荣姨娘更是恨铁不成钢,对这个儿子她可是悉心守护着。
本来嘛,要个女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去喝花酒也没什么,可染了那病,说出去多丢人啊?
本想让儿子给她荣耀的,没成想,这福气没有沾到,却染了一身腥,往后可怎么说亲事啊,纵使她掩饰地再好,哪有不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