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今天差点没赶上。求收藏推荐鸭~~)
大帐里似乎有低声嗤笑,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知道了。”
放鹰之人通报完毕,毕恭毕敬退下。
这个临时营地再没有动静,一切回复如常。
回风院。
云迟已经在榻上躺了三天。
这次和前两次比起来好的地方在于,他可以自由下地行走,而不是被困在床上轻易不能动弹。
配合上云挽雪不知道从哪里给他弄来内外药物,伤势正快速好转。
眼下云迟又坐得无聊,只好靠着垫子横在书房的坐席上反复研究云理给他的那本名叫《谷神篇》的笔记。
义父既然辣么吊,那他参研天阳珏的经历就更应该高看一筹。万一自己从中领悟窍门,参研天阴珏的时候也走狗屎运,“养玉而有所得”呢?
云迟十分乐观地意淫起来,美梦总是要有的嘛,不然睡觉还有什么意义。
他正一手持卷参阅,另一手随意摩挲着天阴珏之时,一道娇小身影在书房门口轻敲门框,确认里边的人听到后才向右推开门扉走了进来。
“公子,方才有山下的传令兵过来送信。”绿安低垂着脑袋将手中的信封捧到云迟面前。
“你干什么这个样子?”云迟将视线从笔记转移到恭恭敬敬的小丫头身上,“搞得我还挺不习惯。信?谁写的?”
“传令旗官说过来送信的是一个花田族男人。”
花田族……果萝的信?云迟眼前一亮,来了精神。
他将义父的笔记一把丢在几案上,然后接过绿安手上那个有些鼓起来的信封。
绿安退到一旁坐下,回答起云迟的第一个问题:“青宁姐跟我说,公子已经是及冠束发的大人,必须要规规矩矩地侍候,再不可像以往那样随意。”
“听她胡说。你瞧瞧她自己,哪里像个规矩模样。”
正一脸娇憨挺着胸脯伸懒腰的青宁闻言一愣,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
“以前你们怎样,以后还是怎样就是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又不是什么外人。”云迟满不在乎地向她们叮嘱,同时小心地拆开信封上的密封。
信封表面没有任何文字,揭开用蜂蜡粘着的封口,里边有几张信笺,以及一叠有些厚度的油纸。
云迟抖开最上层的信纸,上边的小楷字迹透着一股娟秀,密密麻麻看得他有些眼花。
这手好字的气质和果萝有些不搭呀。云迟看信的同时一心二用,评价起果萝的书法。
信中,果萝表达了自己对云迟伤势的关心,以及草田部对他帮忙追捕叛徒时提供帮助的感谢,然后是对后续事件的一些陈述并附带她个人见解,最后才是云迟心心念念的东西。
卜溪拓布置祭坛用的阵法。
“公子料事如神,草田部周遭的大军已然撤下,只是校事司依旧不愿善罢甘休,私底下总要给我们使绊子……
“……那叛徒已死,我们再无从得知他图谋血祭时的想法,只能从他的一些爪牙嘴里的只言片语中拼凑部分真相。据他们交代,‘祭祀是神的示谕,神在他们脑中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