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话,你个小崽子插什么嘴。”
玉楼哑然失笑间,一道破空声尖叫着便钉向王习之。
他身后站着的一个护卫早已全神贯注提防着,见状立马跃到自家少爷身前,唤出一身气机铠甲附在身上,同时右手往前一探,打算徒手将那袭击而来的暗器抓住。
“不可……”
云理善意的提醒还没完全出口,那健硕的大汉已然一把捏住那道黑影。
只见一蓬血花盛放飞溅,大汉右手五指被整齐地切断,那道暗器声势不减,直接洞穿其心脏后带着一线血雨继续飞袭。
在剩下几人慌乱避让倒飞而来的尸体时,那暗器早已插进远处山石之上,尾翼还在兀自摇曳。
一根普通的羽毛?云迟远远瞧着那枚被染红的长针形暗器,心中骇然。
那个给王修充当随行护卫的大汉虽然一直没有开口给云迟点图鉴看属性的机会,但从他那个失声惊叫的同伴来看,他怎么也是个御物巅峰的人物。
竟被玉楼随手投出的一支羽毛一击毙命!
“别看我现在一脸吃瘪模样,弄死你们这种世家子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玉楼完全没有成为阶下囚的自觉,依旧以一副懒洋洋口吻嘲讽道。
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在隐忍的王习之一脸阴沉,片刻后却抚掌笑起来:“好!你这一手玩得挺漂亮。如果你不是本少爷的囊中之物,我都险些忍不住想给你打赏。哈哈!等本少爷将你炮制成傀儡,阁下定能在秋猎时给我长脸。”
“跋峰!你个狗崽子好了没有?你不会跟你那个废物弟弟一样失手了吧?”
玉楼并不和王习之逞口舌之快,而是突然开口大喝。
“哈哈,原来超凡者也有你这等接受不了败如山倒的懦夫!司马大人,不如就让跋峰亲手给那狂徒涨涨记性,意下如何?”王习之看着放弃挣扎的玉楼,心情大好。
一直默默操控着跋峰的武官依旧没有开口,只是跋峰举步前行的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
“胡闹些什么!赶紧带着你的人回京去吧。”魏贺明显对这种羞辱对手的手段嗤之以鼻,直接出口训斥。
看着几十米外的人群,云迟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与此同时,那阵最近一天要骚扰个三两次的眩晕再次临身。
“目标踪迹已……”
那道烦人的颅内提示音刚起了个头,就被云迟飞快激活天阴珏撑开的光幕切断。
还有完没完了……云迟正满心烦躁地抗议,眼前却骤变横生。
铺着阳光的残雪山道原本勉强也还算一片银装素裹,此刻那边的空间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红色,仿佛开着某种奇怪的滤镜一般。
武官似乎并没有把魏贺的话放在心上,只见跋苍依旧往玉楼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逐渐要超越云理的位置。
“司马厉,你敢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卓王显然动了真怒。
“言庆殿下,不是这样的……他……他……”名叫司马厉的武官显然也慌乱神,在哪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
“有道兄小心!”魏贺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冲着云理大声警示。
然而为时已晚,当话音还没响起之时,跋峰已经轻轻将左手手掌按在了天星宫宫主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