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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坐进了回a市的飞机,许笛笙心情颇为复杂,走进头等舱前,品北告诉他,公关公司已经开始调查信息来源,初步得出的结果,是时家人买了水军在后头『操』纵,而这背后,也有千家人『插』手。
时家人在时曼的事吃了大亏,想以此来泄愤,甚至使出一些更激烈的手段,也是可以理解,不过许笛笙没想到,千家也在后头敲锣打鼓,这出人意料了,按理说毕竟是血亲,这样做的确有些过头了。
不过回过头想,千伊这种阴沉沉的『性』格,在千家不讨喜欢也是正常,也或许,他们纯粹是出于正义感。
许笛笙『揉』了『揉』眉心,准备先好好睡一觉,这几天实在太累了。
今天他利用在伦敦最后的半天,又去拜访了几家医院,有一家表示可以收治时曼这样的病人,并且他们那里也曾有过植物人苏醒的案例,倒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许笛笙这些日子一直同时父保持联系,希望能帮他们家一把,毕竟他觉得,在时曼受伤以及后来『奶』『奶』施压帮千伊脱罪这一系列事件,许家毕竟理亏了。
至于那个千伊,许笛笙冷冷地想,既然她想装可怜,许笛笙不在乎让她更可怜,反正也不剩几个月了,他一定会“善待”这个女人,总不能叫『奶』『奶』失望吧!
“笛笙哥!”一个颇带几分嗲俏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许笛笙下意识地一抬头,才注意到自己旁边座位,此时有位容貌艳丽的女子正侧着头看过来。
“印紫?”许笛笙稍有几分惊讶,不过没有忘记礼貌地点了点头。
“嗨,笛笙!”走廊另一边的同排座位,印天朝着这边挥了挥手:“没想到咱们坐同一架航班,我这妹妹亲自跑来英国抓我,我的学生时代终于被毁了。”
印紫捂嘴直笑:“你是活该,爸爸三番五次叫你回去,你仗着他舍不得冻结你的账号,整天在外头花天酒地,我这妹妹只好代父出征。”
见人家兄妹在说家事,许笛笙也没多大兴趣,不过出于绅士风度,许笛笙也不能直接蒙头睡觉,只好取了一本杂志拿在手,装模作样地看着。
“笛笙哥,我爸爸妈妈这两天去看过时曼,听说她的情况并不太好。”印紫主动找起了话题。
“是啊!”许笛笙叹了口气:“才24岁,不应该受这样的罪。”
“那个凶手还没有被抓到?时家的势力不小,怎么拿一个私生女一点办法都没有。”印天这时『插』嘴道。
许笛笙不由皱了皱眉头,觉得这“私生女”三个字听起来有点刺耳,其实昨天他在看到时,并不觉得如何,怎得被印天这么一叫,有些不太舒服了?
印紫忽然转了个话题:“听说你又谈成了一笔生意,还没恭喜你呢。”说着她还将一只白嫩细腻的手伸到许笛笙面前。
许笛笙笑了笑,矜持有礼地握了握便放开了:“消息很灵通啊!”
“我一直关注财经新闻,今天听说你们已经对外发布了消息。”印紫笑道。
“我说吧,我妹是你『迷』妹,”印天又伸过头来,大大咧咧地道:“笛笙,不如你收了她,大不了整个印氏都给她做嫁妆,回头你们两个养着我花天酒地行。”
“哥!”印紫似乎羞恼了,狠狠瞪了印天一眼,转过头红着脸对许笛笙道歉:“对不起,他从来是个没正经的。”
许笛笙突然愣了一下,大概同千伊待在一起久了,他好长时间没看到过女人脸活『色』生香的表情,那个千伊在他看来是块木头,只会一脸痛苦,哦,不,好象在医院,也曾狠狠地瞪过他一回,反正,是没见过一点笑模样。
“笛笙哥……”印紫含娇带嗔地低喃了一声。
许笛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傻愣愣地看了印紫好久,明白自己这样有点失礼,许笛笙解释:“对不起,我刚才突然想到别的事,有点冒犯。”
印紫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忍不住弯起,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一趟旅程大概有了印紫坐在旁边,倒也不嫌乏味,许笛笙发现,印紫很会拿捏分寸,看到他在休息,便会乖乖地坐在一旁不说话;见许笛笙有兴致了,同他聊一聊,话题简单,绝不触碰雷区,也不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