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歪着头,新地看着许老夫人听餐厅老板介绍,忍不住笑了起来,拉拉许笛笙的胳膊,示意他将耳朵凑到自己跟前。
“想说什么?”许笛笙扶着千伊的腰,笑着低声问道。
千伊眨了眨眼睛:“以前我总觉得你这人嚣张又霸道,怎么『奶』『奶』一出现,你的气场变得好弱哟!是不是很怕她老人家,才在『奶』『奶』面前装乖。”
许笛笙白了千伊一眼,又重新坐直了身体。
千伊忍不住捂嘴直乐,她这副表情颇有些夸张,终于还是被许老夫人注意到了,等吩咐完餐厅经理,许老夫人便转过头问:“千伊这么开心?”
许笛笙故意哼了一声:“她是背后有人撑腰了,所以正跟我这儿耀武扬威。”
许老夫人也笑了起来,鼓励千伊道:“你继续耀武扬威,只要『奶』『奶』活一天,不允许笛笙碰我你一个手指头。”
“许笛笙,听到了没有?”千伊得意地问。
“怎么到现在还连名带姓的叫?”许老夫人责怪道。
千伊伸了伸舌头:“叫习惯,改不过口了,要不……”千伊问许笛笙:“我也学学人家,叫你一声‘笛笙哥’?”
那个人家指的是谁,千伊觉得,许笛笙一定明白。
还没等许笛笙回答,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品北打来的。”许笛笙看过号码,对许老夫人点了点头,便准备到门外接电话。
许老夫人冲着许笛笙的背影问:“我刚才好像听见,品北被你派去了医院?”
许笛笙停住脚步,回头无奈地笑:“『奶』『奶』,可不可以不要太精明,再这样下去,我在老婆面前快没威信了。”
千伊被逗得呵呵直乐,许老夫人不由摇头,看着许笛笙走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只剩下许老夫人同千伊两人,好在她们早是忘年交,更兼脾气相投,倒不愁没话说。
“这里的一绝是狮子头,做好之后,用盖碗盛来,一打开盖子,便是股清香,里头狮子头白里透粉,汤『色』一清到底,下边衬以菜心,其味如豆腐,却又不失嚼劲。”许老夫人津津有味地提起这家餐厅的特『色』菜。
许老夫人如数家珍,越讲越开心,千伊也是听得极入神,到后来,两人连许笛笙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注意到。
“『奶』『奶』出身大家,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天赋异禀一身好厨艺,当然,品菜更有一套。”许笛笙『摸』『摸』千伊头发,拍了许老夫人一记马屁:“在我心目,『奶』『奶』是最完美的女『性』。”
许老夫人停住话头,睨了许笛笙一眼:“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嘴巴才变得那么甜,难道那个女人哭着喊着要你过去?”
“『奶』『奶』,您这样疑神疑鬼,会带坏千伊的。”许笛笙不满地道。
千伊笑起来,问许笛笙:“对啊,突然嘴这么甜,是挺可疑的,要不你还是走吧,留下来心也不定。”
许笛笙很是无奈地啧了一声:“原本身边只有太太,还算好对付,现在多了『奶』『奶』,以后我怕要寸步难行了。”
“现在嫌弃『奶』『奶』了?”许老夫人瞪了一眼许笛笙。
“『奶』『奶』,我不嫌弃!”千伊这时候站起身来,走到许老夫人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下午去接机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担心,要是『奶』『奶』不喜欢我怎么办?可是您一出现,我不要开心死了,原来许『奶』『奶』是『奶』『奶』,我到现在还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哪来的傻话。”许笛笙斜靠在椅子,嗤笑道:“什么叫‘许『奶』『奶』是『奶』『奶』’,叫人听不懂。”
“笛笙,你以前见过千伊的。”许老夫人并不同许笛笙解释,反倒拍拍千伊的手,说起了往事。
“嗯?”许笛笙难以置信地问:“我怎么一点没印象?”
“是那回我在乡下受伤,应该跟你说过的,一个女孩把我送去的医院,”许老夫人微笑地注视着千伊:“那女孩是千伊,后来你找了直升机来接我回a市治疗,我还特意给你指了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