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听话地前,坐到了许老夫人身边。 .
小雨赶紧也跟着叫了声:“许『奶』『奶』,福如东海,寿南山。”
“原来是小雨呀,”许老夫人笑着冲她点点头:“早听笛笙说过,你是千伊最好的朋友,果然你们两个人形影不离呀,真好!”
“『奶』『奶』,我和笛笙这么多年也是形影不离,您没瞧出来。”没想到品北不知从哪里又冒了过来,千伊『摸』了『摸』鼻子,觉得今天的品北还真有点无孔不入的意思。
许笛笙也走前,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对许老夫人道:“『奶』『奶』,客人们已经到得差不多,很快要开始了。”
这时申老先生先站了起来,表示要准备入席,很快其他客人也纷纷告辞,连品北和小雨也各自走开,没一会,居然只剩下许老夫人和千伊,还有一直站在旁边许笛笙。
场面立刻有些冷下来,到后来许笛笙干脆转过身去,看着不远处正同几个孩子在一起玩得高兴的千光翼
许老夫人想了想,拍拍千伊的手,语重心长却又有些伤感地道:“千伊,今天哪也不去,陪着『奶』『奶』坐一块,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不过,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你一直都是『奶』『奶』的孙女。”
千伊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她似乎领会了许老夫人话的含义,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她以许家孙媳『妇』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过不了多久,她便要与许家再无瓜葛,而今天,与其说是自己陪伴『奶』『奶』,不如说是『奶』『奶』向众人表明态度,算千伊不再是许太太,依旧能够得到许家认同和支持。
“『奶』『奶』……”千伊觉得眼眶有点热,立刻低下头去,不想让人瞧出她此时的遗憾,终于,自己还是辜负了『奶』『奶』的爱护。
“我尊重你们的决定,”许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现在才总算明白,真是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当时不是我『操』之过急,也不会给你和笛笙带来这么多烦恼,『奶』『奶』……”
“别这么说,”千伊动情地前抱抱许老夫人:“『奶』『奶』,其实我从心底感激您,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奶』『奶』拉了我一把,而且,真的,我曾经也很幸福过,并且还有了小翼……”
许笛笙神『色』有些变,猛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千伊,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
“笛笙,差不多了。”品北这时已经过来,指指自己的手表。
今天的寿宴开了近百多桌,许老夫人显得特别兴奋,除了让许笛笙和千伊扶着她台讲话,又带着千伊到几张贵宾席敬过酒,这期间自然将一直陪在左右的千伊介绍给客人们,言语之,刻意地忽略了千伊许太太的身份,只指她是许家的小辈。
因为体力所限,许老夫人没一会便坐回到主桌,然后便是晚辈过来向她敬酒。
“老夫人,寿南山啊!”高太太带着全家来到许老夫人的主桌,举起手高脚杯,恭敬地冲着她举起。
许老夫人身体不好,这酒自然是由一直陪在左右的千伊代劳,客人也不介意,少不了还恭维许太太好酒量。
其实说起了千伊也喝得差不多了,到后来只能勉强撑着,而许笛笙却带着千光翼一直坐在另外一张主桌,并没有过来帮许老夫人挡酒的意思。
让千伊有些吃惊的是,再次出现在眼前的高岚行,又换回了刚来时穿着的淡紫『色』长裙,此时落落大方地过来向许老夫人敬酒,神『色』淡然,微微带着笑,没有丝毫的异样。
倒是高太太在看到千伊时,笑着打趣道:“许太太这旗袍穿起来真好看,难怪刚才岚行一定要换掉自己那件。”
许老夫人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您不知道呢,这大概叫什么英雄所见略同,为了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岚行也特意置了一身旗袍,也不知怎么了,跟许太太撞了衫。”
“是吗?那倒挺有趣,高小姐应该穿呀,我们老人家喜欢看这种热闹。”许老夫人哈哈笑道。
“刚才穿了,不过没进宴会厅,她又回去换掉,说是撞了谁都无所谓,今天真不能撞许太太的,太喧宾夺主了。”高太太回道
高岚行脸有些羞涩地道:“老夫人,不是的,其实我是觉得没有许太太穿得好看,所以才脱了,许先生好福气,娶了许太太这样的大美人,气质又那么好,我自觉相形见绌,真不敢献丑!”
许老夫人被逗得直笑:“你这孩子想太多了,不过还真是懂事乖巧,高太太会养孩子啊!”
千伊只在旁边听了,脸一直浮着笑意,心里却有些讶异,虽然撞衫不过是件小事,不过高岚行竟然看得那么重,居然特意又将衣服换了回去,看来这一位高小姐挺能委曲求全,却似乎显得自己有些强势了。
千伊相信,从女人的直觉来看,高岚行以后一定会与许笛笙发生故事,不过千伊希望两人的故事不要开始得太早,最好是在她全身而退之后,因为千伊再不想被扯进许笛笙叫人无语的绯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