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薛芙笑道:“这是小翼的妹妹,以后你会带她一起玩的,对不对?”
“妹妹是小狗的名字呀?”千光翼这时诧异了。
“说得对,这位是你的小媳『妇』,”小雨在旁边起哄:“以后,你叫她小媳『妇』吧!”
“呵呵,”千光翼不由笑起来:“小媳『妇』,好听!”说着话,便前要捏申小芙的小脸。
薛芙做样子打了千光翼小手一下:“不许对女生动手动脚,知道没有?”
千光翼立刻撅起嘴,转头跑了出去。
薛芙又斜了小雨一眼:“你个媒婆,还管到我女儿身了,自己还没嫁出去呢!”
没想到小雨突然“呀”地叫了一声,看着某处道:“年博士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有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了一块儿?”
“你来晚了,没瞧见刚才千伊还有那两位站一块,那场景,啧啧,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叫表里不一。”薛芙在旁边起哄。
“要不要我现在拿两把剑送过去,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正好申海在旁边做裁判,谁赢了,抱是美人归。”
听到小雨这么大声咋呼,千伊大觉头疼,赶紧将她拉住:“姑『奶』『奶』,看热闹不嫌事大吗,什么你死我活的!”
“千伊,我还挺好的,许笛笙没出场的时候,你在跟年博士说什么,”薛芙这时才想起来问:“瞧你们俩含情脉脉,相顾无言的,傻瓜都看得出,这对男女绝对有问题。”
“好了,玩够了没有?”千伊开始考虑,要不要躲开这两个无处不八卦的女人。
“还有这事,哎哟,来晚了,真来晚了!”小雨连呼后悔,口还抱怨:“自从许老板把老婆弄丢了之后,许氏员工从此便同加班为伍,他自己不得好,更不想给人活路。”
“还有好戏呢,”薛芙眼闪着精光:“许笛笙见不得老婆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跑去搅和,后来把千伊吓得躲我这儿了,之后你没瞧见啊,许笛笙一边缠住年博士,一个劲拿眼往这瞟,别提多忙活了,看来誓要将两人分开。”
一时之间,要不是怀里抱着女儿,薛芙差点要和小雨抱头大笑,一旁千伊只能无可奈何,随后便起身『尿』遁,准备眼不见为净。
再出来时,倒是遇了刚刚赶到的申老先生,千伊少不了要前问候一下。
看到千伊,申老先生自然而然地问起了许老夫人的近况。
“『奶』『奶』还好啦,申爷爷您放心吧。”千伊笑着回答,然后陪着申老先生一块坐到休息区的沙发。
一提到许老夫人,申老先生便若有所思,好一会叹了一声:“老夫人这辈子不容易啊,笛笙爷爷过世不久,他爸妈也走了,当时笛笙未成年,许家的担子全到了老夫人一个人肩,原本成日『吟』风弄月、莳花弄草的大家闺秀,被时事『逼』成了在商场缁珠必较的生意人,其实,也非她自己乐意的。”
千伊倾听着申老先生的讲述,眼前仿佛出现了年轻时的许老夫人,为家业四处奔波时的情景。
“前段时间我去看老夫人,的确是进步神速,并且人也很乐观,千伊啊,在这件事,你这孩子做得非常大气,”申老先生拍拍千伊肩头:“如果这段时间里没有你和小翼陪伴,老夫人的精神状态不会恢复到现在这么好。”
千伊笑了笑,其实她不认为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是真的将许老夫人视为了亲人,千伊甚至还要感谢许老夫人,让她有机会报答当年许老夫人给予的关怀。
许笛笙这时走前来,直接坐到千伊旁边,笑着问道:“申爷爷,在跟千伊说什么呢!”
“自然是夸奖,千伊把你『奶』『奶』照顾得非常好,她还是有福气的。”申老先生笑答,
许笛笙沉默了一下,侧过头看了看千伊,居然拍拍她的手:“千伊,今天当着申爷爷的面,我发自内心地想对你表达感激,如果没有你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笛笙这话说得对,千伊的确是个好孩子,”申老先生在一旁道:“夫妻之间要患难与共,相互扶助,我那天去见老夫人,她虽然话说不利索,不过看得出来,还是很希望你们能破镜重圆的。”
没想到申老先生突然当起了和事佬,千伊立刻如坐针毡,只是长辈在跟前,她又不可能一走了之,唯有低头做聆听状。
“笛笙,别怪我倚老卖老,”申老先生又呵呵笑道:“女孩子家脸皮都薄得很,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想法该主动说出来,而且听李管家说,你和千伊两个几乎天天都见面,怎么抓不住机会呢!”
“是啊,我一定努力,”许笛笙边听边点着头,甚至还抓住了千伊的手,做出一副虚心听取意见的表情。
千伊不知道年清舟现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看到现在这状况,她下意识地想甩开许笛笙的手,没想到许笛笙抓得死紧,根本不许她挣开。
幸好这时看到了有老朋友过来,申老先生起身过去迎客,千伊松了一口气,正想着终于可以甩开旁边某人了,未料许笛笙却一用力,将已经准备离开的千伊重新扯回沙发,然后声音冰冷地问:“年清舟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