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既然今天你敢过来,有些话我们不妨说清楚,你那家医院,我不会允许它在a市继续开下去。”许笛笙终于开了口。
“许笛笙,和医院无关,我只是代表我个人来道歉的,”高岚行咬着唇道:“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说不定会对沈家的事袖手旁观,我根本想不到,后果会变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我对许先生跟许太太感到抱歉。”
“你是那家血『液』医院的实际控制人,对吗??”许笛笙忽然问了句。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许笛笙声音严厉地道:“这件事已经影响到我太太的声誉和正常生活,更叫人不能容忍的是,我儿子的学校和照片甚至也被登到了,我不可能不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付我许笛笙的妻儿。”
“许先生……”高岚行显然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们原本以为,你只是那间医院的小股东而已,或许之前发生的事,有你的成分,但不至于由你主导,直到许氏的律师为了取证,调阅了那间医院成立以来的资料,原来大部分资金来自高小姐的账户,其实,”许笛笙哼笑了声:“这种事并不难查。”
高岚行已经有些喃喃了:“这其一定有误会,许先生,算我是实际控制人,但后面发生的事,的确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高小姐,有这个时间来向我认错,不如回去把医院的事处理好,”许笛笙咳了一声:“本市相关医疗部门接获举报,你们的医疗经营资格存疑,并且已经成立专案组,准备对你那家医院的各类资质还有不当经营行为进行调查。”
千伊这时已经站起身来,隔着窗帘,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她没想到事件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品北“咳”了一声:“年轻人想要创业,当然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不过高小姐精通金融,却不太会算人情事故,如,踩着别人往爬这种事,除了吃相难看之外,只能说……太不道德了。”
此时不管许笛笙或是品北,话都已经说得非常重了,然而让千伊没有想到的是,高岚行却显得极其镇定,这一点,倒让千伊佩服,因为一般女人遇到被人如此穷追猛打,不说要崩溃,至少得哭一哭的。
“看来是我天真了,”高岚行这时苦笑了一下:“我今天过来,应该是自取其辱。”
“高小姐,许氏律师已经取证了,很快会对你提出诽谤罪的起诉,”品北一笑:“许笛笙的意思,鉴于这次伤害到了他的妻儿,所以一定要诉诸法律程序,并且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
“难怪今天我会被警局叫过去,看来早被你们下好了套。”高岚行这时冷笑了起来。
“下套这个词,有点严重了,”品北皱了皱眉头:“或者,我们可以将高小姐今天派人跟踪许太太,然后一面让人『骚』扰她,一面又派狗仔暗偷拍许太太的行为,定『性』为下套,不过,”品北将许笛笙桌的一个信封拿起,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我不理解,这些照片放能说明什么,这面写的又是什么?”品北看看其一张:“友义愤填膺,与萱萱的姑姑当面对质,你还真会编。”
大概已经撕破了脸,高岚行反而无所谓了:“打官司,是吗?我奉陪,不过是陪钱的事。”
品北笑了起来:“高小姐的医院被调查,的确是我们许氏实名举报,你今天来求饶的,是吧?这家医院应该用去了你全部积蓄,或者,高太太也借了一点,如果办不下去,钱没了,面子也丢了?只是你求饶的方式好像不太对啊!”
千伊忍不住想笑,品北这一次,真是没给人家女孩子留余地。
“高小姐,如果你能认识到自己错在哪,或许笛笙也不会跟你斤斤计较,不过你这样的态度不太对,高太太知不知道你这些事?如果知道的话或者参与其的话,我们许氏也不会坐视不管。”
“随便你们!”高岚行冷笑了一声,起身便准备要走。
不过,当无意看到从小会议室出来的一个身影时,高岚行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许太太,怎么一直不敢『露』面,有什么好心虚的?”
千伊是不知不觉间走出来的,尤其是看到高岚行原本正义凛然的面具被打破之后,千伊忽然很想知道,她何来这么大的自信,居然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咦,你还没走?”品北诧异地看向千伊。
千伊笑了笑,却盯着高岚行道:“高小姐,我没有什么心虚的,只是我一直不喜欢你,所以懒得看到你罢了,我现在出来,只是想问你一句,拿着一个得了重病的孩子,用来做为你挣钱的工具,你难道没有一点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