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翼一直在瞧着申小芙，嘴角漾着一丝笑意，申小芙其实也注意到了，她也挺无奈，只要两个人在同一场合，无论如何，申小芙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甚至对方的……一颦一笑。

“许先生太夸奖了，悟空科技讲究团队合作，要求每一名员工都能找准自己的定位，申小芙未必是最优秀的，却肯定是最努力的，能拥有这么多好的员工，也是我们悟空科技发展到今天的秘诀之一。”伍睿博自然客套了一下。

倒是申小芙被说得很不好意思，她可没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为，好在这时许笛笙已经在众人簇拥下，朝着不远处的会议室走去，申小芙自觉地跟在了最后。

商场如战场，等进了会议室，谈判再次开启，依旧是一番唇枪舌剑，当然是周芮欢和伍睿博的博弈。

许笛笙倒是一直坐在那儿，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至于许光翼……

申小芙注意到，会议开了没多久，谢林走了进来，还是像刚才那样表情纠结，谢林走到许光翼身后，弯腰耳语了几句，明显看得出来，许光翼一脸的惊诧，眉头不自觉地拧着，没一会，他干脆起身，跟着谢林一块出去了。

离开之前，许光翼甚至又看了申小芙一眼，申小芙自然装着不知道，却用余光瞧着两人出了会议室，忍不住心里在想，到底是谁了来，以至于无论许光翼还是品北，个个表情这么紧张。

终于，申小芙便想到了一个人……许菀菀。

许氏夫『妇』手下留情，除了以律师函的形式发出声明，解除与许菀菀的收养关系，同时坚决否认许菀菀自称许家私生女的说法，之外并没有再给出任何的公开说明，完全隐瞒了许菀菀生父的信息。

随着时间推移，外界对许菀菀慢慢失去了兴趣，也没多少人提这件事儿了。

似乎，许菀菀这个人都已经快被忘记。

可申小芙却总觉得，许菀菀并没有消失，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小芙，伍总在电脑找你。”坐在申小芙旁边的同事，用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正顾自开小差的申小芙立刻反应过来，转头注意到伍睿博在瞧着自己，再看自己的面前开着的电脑，原来是伍睿博发来了信息。

“立刻校正这份合作意向书，然后打出来，发给在场所有高阶主管。”伍睿博发来了几行字和一份件。

在自己的电脑把资料校对完成，申小芙便走出了会议室，朝着秘书部那边走去。

自然有秘书早已经等在那里，为申小芙准备好电脑和打印机。

以前在许氏的时候，因为有公务，申小芙也来过几次秘书部，里面的人多少都认识，只是这回过来，申小芙意外地发现，里面的人都换了新面孔，这让申小芙想起，那个帮着许菀菀做假产检报告，结果被赶出许氏的秘书，或许是针对这个事件，许光翼索『性』把人都换了。

在申小芙在电脑前忙碌的时候，有秘书从外面跑了进来，兴奋地道：“是许菀菀哎，我刚才看到许总把她带进办公室了？”

立马有人站起身，趴在秘书部的门口往外瞧。

“她今天过来做什么？”

“谁知道啊，在许总办公室里说了好半天，她进去的时候，我随便瞟了一眼，电视整个瘦了一大圈。”

“电视是显得人胖呀？”

“不是，肯定是瘦的，都脱相了，大概是心理压力太大。”

“我听公司的前辈说，以前她可是咱们秘书部的头，简直是许总亲信，后来还给她一间公司管理，现在闹成这样子，被赶出许氏算了，只怕在a市都没法立足了。”

“我看到有人说，许菀菀明明一手好牌，全叫她自己给打烂了，这下什么都让她败光了！”

“不知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许菀菀脑子不太清楚，开始她想当许氏太子妃，后头又说自己是许先生的私生女，这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正常人干不出这事……”

申小芙听到这里，明白自己到底还是猜对了，许菀菀果然过来了，只是她想不明白，都已经跟许家撕破了脸，许菀菀怎么好意思再踏进许氏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