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人去盛府提亲，是为二姑娘。”刘氏咬着牙道。

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出声劝着陈立阳：“阳儿，二姑娘对你一片痴心，出身又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至于那个盛三姑娘，你就把她忘了吧，现在全上虞城的人，几乎都要知道你马上要娶盛二姑娘了，要是这个节骨眼上你和盛三姑娘闹出点什么，她岂不是成了对姐夫心怀不轨的恶人？”

刘氏的话，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啊，即便是他可以闹开了，把那个人儿娶回家，但那些恶意的流言会让她一辈子活在那些人鄙视唾弃的目光下。

“你可真狠啊。”陈立阳叹息一声，大笑一声，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阳儿！”刘氏惊慌失措的朝着陈立阳身边走了过去，却被他推开。

“我没事。”陈立阳冷冷的说道，伸手拭去了嘴角溢出来的鲜血。“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现在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是你娘，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刘氏狡辩道。

这话既是真的，也不是真的。刘氏要娶一个高门大户出来的儿媳，一是希望陈立阳入朝为官之后会有人照顾他，二来是希望儿媳的嫁妆能够她挥霍。

“为了我？”陈立阳笑了笑，说起一件或许刘氏自己都早已记不清的事。

“那娘，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刚刚启蒙没多久，家里的纸用完了，父亲忙着下地，祖父给了你银子让你去买纸，你却把银子拿去给你自己买了镯子。”

刘氏早就已经忘了这件事，这会儿听他说起来却有些心虚，她尴尬地笑了笑，“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想说，你说的那些为了我的话，我是不信的。与其说是为了我，不如说是为了你自己，在你眼里我哪里比得过你的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