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冰冷的目光盯着齐兴仁,田十一冷冷地说道:“你信不信,我下令把你阉了,然后换上女人的衣裳、涂上胭脂水粉,再把你扔到金军战俘营里面去。”
齐兴仁听了这话身上就是一抖,就连大宋三人组都齐齐退了一步。那种事情想想就可怕,其遭遇根本就不能用凄惨一词来形容。
见田十一已经发了怒,齐兴仁再也不敢提任何过分的要求,只是请示田十一派人把他送到山海关,并将他的护卫和仆役还给他。
田十一挥了挥手,示意孙友爱去安排。
就在齐兴仁即将离开房间那一刻,田十一突然说道:“你们所有人都记住了,再有任何人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将违背我的本性,将其全族上下斩尽杀绝。”
田十一的话阴森森的,所有人都感受到这话中的冷意。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田十一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齐兴仁老老实实回过身来,对着田盟主恭敬施礼,当场保证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欧阳澈三人互视一眼,也知道皇帝陛下交代的事情彻底没了希望。
齐兴仁被送去山海关,然后带着他的护卫和仆役回京东西路老家去挨骂。他还不知道,因为他此次天赐盟之行,已经注定了齐家的彻底倒塌。
天气渐渐开始转暖,天赐城的下一步发展已经做好规划,田十一准备动身去锦州。
辽东的冬季太过漫长,夏季却短得可怜,天赐盟必须把握好短暂的发展黄金季节,尽可能快的让辽东先一步走入正规。
这一次田十一去锦州,自然是为了整个关锦防线的下一步发展做安排。
大宋三人组与田十一同行,到达锦州后,欧阳澈看着天赐盟的一份工作报告不停地感慨。
在如此漫长、天气如此寒冷的冬天,天赐盟居然没有一个冻饿而死之人,这在整个大宋,乃至所有的国家都是不可思议之事,这田十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孝纯接过那份报告看了起来,随即同样感慨地说道:“哪怕是在江宁,入冬下雪那短短的一个月里,冻毙千余人便已经是太平盛世了,天赐盟居功至伟啊!”
报告又传到范大成的手里,范憨货同样在感慨:“我大宋一个冬季少说也要冻死十余万人,若是遇到大灾,冻饿而死的百姓起码也要三五十万人啊!若是能将天赐盟之法传入大宋,百姓幸焉,大宋幸焉。”
听着三人的赞叹之词,田十一却似在出神,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说道:“这里面写的,只是迁居而来的宋民,还有移居城内的部族之民。那些生活在部落和山里的百姓,却是没在其内的。今年的雪这么大,那些个部落和山里面,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田十一说这话时目光出神,分明就是有感而发。但在大宋三人组看来,这话就是典型的凡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