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席卷这片山林,随着水位上升,山中小溪的水流都变得湍急起来。
一名黑衣女子行走在雨幕中,在她身体周围像是有一无形屏障,把所有的雨水隔绝在外面。
她站在16号陨落的地方,半晌过后,又迈开脚步到了那处湖泊。
雨水把所有的痕迹都洗刷干净了,唯有雷霆之力,依旧盘旋在这片区域,没有彻底消散干净。
“7号,你先回来吧。”
通讯器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感到奇怪,从而问上一句“为什么。”
不过7号就好像机器人一样,严格执行着苍老声音的命令,一言不发的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
这场大雨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放晴。
昨天那巨大的雷鸣声,整个九山镇都能听见。像***今年七十多岁了,他这么大年纪都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特殊的雷暴雨。
所以到了早上,村民攀谈间都少不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猜想。
南山新建的道观,也有许多人专程来上香祈福。
不过,村民都发现庙里的道士不知怎得换了人。
原先是一个老道和一个小道士住在这里,现在则变成了两个年轻道士。水庙村的桂花婶子更加奇怪了,盯着方不足和方有余一个劲的瞧。
“你们俩不是租秦老二房子的,说是搞艺术的?”
村里的生活大多和艺术不搭边,所以她对“艺术”这俩字记忆非常深刻。
“其实我们也是道士,原先此地的观主是我俩的师兄。他临时有事走远了,这道观由我们两人代为看管。”方不足装模作样的,说的煞有其事。
周围的人也都不疑有他,毕竟这个年代鹊巢鸠占的事情基本没听说过。
就像秦建军十几年都不在老家了,他家房子谁敢撬开门大张旗鼓的住进去......
只不过桂花婶子等人不知道,济真老道确实去了一个极远的地方,并且还是单程车票,没办法回来索要道观了。
方不足和方有余都是天河剑派根正苗红的道士。
他俩从小在山里长大,耳濡目染,就算是方有余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僵尸脸,忽悠起来都比秦寿专业。
只一个上午,就做实了身份。
十里八村的村民,对他们俩心服口服。
下午,道观基本就没有外人了,这里毕竟不是景区,没有那么大的人流量。若非昨天那场特殊的雷暴雨,平常更没有人。
秦小炎来到道观里面,正厅供奉着三清道君,两边各有一个偏厅。
道观后院还有池塘假山,以及几间厢房。
说起来这个道观落成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来。一看又是假山,又是池塘的,不由嘟囔起来“难怪在清河县的时候,收人钱财暗算周富豪,原来钱都花这上面了。”
茅山罗浮宗和茅山阴符宗虽然都主张入世修行,但是罗浮宗向来取财有道,如陈玄策那样一碗叉烧饭卖一百多。
那也是种本事。
阴符宗却没有任何顾忌,各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
他所不知道是,整个道观建设的费用对济真老道压根不算什么。一个筑基期三重的修士,纵使没有任何产业,拥有这点身家也不成问题。
围绕道观所布置的聚灵阵才是大头,阵法材料价格高昂,是建设道观的十几倍。
厢房里面放着一排博古架,秦小炎转动上面的瓷器,地砖挪开,下面还有一层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