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还有包鑫。”
徐宝民说着自己心中叹了一口气,老余现在起码还有包鑫,可自己呢?
自己劝说着老余找个姑娘结婚生子,但是同时,他又何尝不是在劝说自己呢?
他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并非不是没有娶过亲,但是却死在了炮火中。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余洮山狠狠的搓了两把脸,呼了一口气问道。
徐宝民咬着牙,眼中带着挣扎之色,“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去投靠红党。”
“老徐,你”
余洮山刚想说怎么能够去投靠红党呢,但是想起他们的上级已经放弃他们了,就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我们去投靠红党。”徐宝民又说了一遍,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说道,“老余,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觉得他们能够反攻回来吗?”
“这?也许吧,我不知道。”
余洮山弱弱的回答道,这话说得他没有底气极了。
“不说这个,就说眼前的事情,我们除了这一条路还有别的活路?”
这话倒是实话。
除了投靠政、府他们不再有别的活路。
“喝口水。”
李传庆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一个小时前,公安局突然出现了两个男人,说要自首。
自首,负责接待的同志并不意外,自从严打以来,每天来自首的人越来越多。
毕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几个字也不是用来忽悠人的,我这是自首,比坦白还主动呢,就指望着政、府看在我这么好的态度的份上从宽处理,意思意思得了。
但是很快负责接待做笔录的同志都轻松不起来了。
因为他常规的问完性别年龄工作单位这些常规问题之后,第一个具体问题,犯了什么事儿,得到的答案就把他吓坏了。
间谍罪,破坏公共治安罪。
哦,间谍罪,等等,间
做笔录的同志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在腰间摸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出外勤,在局里带什么枪啊。
然后。
然后余洮山和徐宝民就被带到了这里,当然是分开关押的。
“谢谢。”
余洮山淡定礼貌的对李传庆道谢,然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一派从容淡定的样子。
毕竟是十几年的老特工了,虽然最开始知道自己被放弃有些崩溃,但是很快就调节好了心态,再说了如果自己一副随时都要崩溃的样子来自首,那么如何跟红党谈条件呢。
李传庆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一直抱着胳膊好像随时都要入睡的唐德恺,心中暗暗佩服。
来了两个敌特自首,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控制不住审讯了,但是唐德恺却平静的就像是平时在审问两个惯偷一样,不,比平时还亚欧冷静。
虽然知道太多了这样做8是为了晾一晾余洮山,但是这样的定力也足以让人感到敬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