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搓着手,额头冒着冷汗,小眼睛紧张地瞅着他,畏惧之色尽在脸上。
洛仲看了他一眼,更是烦闷,冲他挥了挥手,“下去。”
“哎。”
他应了声,瞄了眼侧眼望过来的圣女,她那脸庞上净是粘腻干涸的血液淌过的痕迹。
洛仲见他看着红楪愣神,眉头拢起,很是不耐烦地说着,“怎么,你想在这儿陪着她?”
“不了,不了。”
他也反应过来,讪讪地连连摆手,低着头急忙出了监狱。
洛仲见人走了这才稍微舒心点了,踏着脚底的稻草走到她身边,与她对视着,阴冷不虞,“怎么,这么多苦头,还没吃够么?”
他拽着红楪的头发将人提起,到与自己视线相平行的地方,勾着唇说,“没想到圣女还是个这么固执的人,你是非要逼我好好教训你是么?”
他拽着红楪的头发将人提起,到与自己视线相平行的地方,勾着唇说,“没想到圣女还是个这么固执的人,你是非要逼我好好教训你是么?”
红楪吃痛,忍不住撑起满是伤痕的躯体以减少头皮处的刺痛,伤口一经用力,便疼得不行,她浑身的肌肉都不堪忍受地战栗起来,眸色中却并无惧色,微微一笑,依旧是那番媚眼如丝的模样,她挑衅着高傲地抬着眼说着,“四殿下这话说的,可真是有些可笑了,我不是已经受到了您的教训?”
“好好好,果真是好样的。”
洛仲笑出了声,眸底却全是灰暗,冷声说着,“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站起身来,不再打算与她周旋,圣女对于异域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外面寻她的人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了,为今之计,也只能让她这个圣女的名号,换一个人来当了。
洛仲冷面走了出去,迎面遇上方才那个监狱长,他低头哈腰地将洛仲送出去,见人走远了,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谨慎地四处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便急忙紧闭上了牢狱入口。
他急忙原路返回,见到匍匐在地尚有气息的红楪,急忙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上前去到了杯干净的水,把人扶起来喂了进去。
红楪虚弱地睁开了眼看着面前这个陌生面庞,虽是肥头大耳的模样,却隐隐带着熟悉。
反正她也无力防抗,索性睁眼瞅着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等到监狱长一手扶着人,一手吃力地将杯子放到桌上后,回过头来就正好撞见她细细打量的眼神,那多情的凤眸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困惑。
他咽了口口水,觉得手掌之下的肌肤灼热非常,顿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见到如此令她熟悉的反应,红楪挑了挑眉,眼中也观察到了他脖颈处非常难以发现的细线,冲他轻声喊了声,“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