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塔一看,不由愣了一下,这人他很熟悉,但是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往来。
此人正是村里出了名的“媒嘴”的媒婆,人称媒嫂,曾有人戏言,她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成活的,能把一个傻子说成才子。
张铁塔并不喜欢这一类型的人。按照他的评价这些就是“人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
不过他村长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不能对人不理不睬的,于是就淡淡地招呼道:“嫂子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串门了?”
“塔啊!不,村长,大喜事呢!”媒嫂一副哄死人不偿命的的表情。
张铁塔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笑道:“村里有什么大喜事吗?”他也猜到了媒嫂的来意,肯定是哪家的托上门给大儿子说亲。所以,就故意绕了一个弯说话。
“村里?”媒嫂没有想到张铁塔会这么问她,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吃这碗饭的,人肯定是八面玲珑的,她一愣之后,马上咯咯笑道,“村长,是有一家姑娘看上您家儿子了!”
“我儿子?明儿还在读初中呢!是不是搞错了?”张铁塔也是给她装糊涂。
“村长,我指的是您大儿子,不是小儿子。”媒嫂明显没有跟上张铁塔的节奏。
“你说是我阳儿啊?”张铁塔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他笑着说道:“嫂子,这你可就介绍晚了,早在三年前差不多可以考虑的。”
“村长,您的意思是?”媒嫂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特别的差,怎么就是无法理解人家的意思。
“嫂子,我家阳儿早在三家前就定婚了,是他同学,大学生,县里的。”张铁塔把“大学生、县里的”这六个字咬得特别的重。不过他的话也没有错,只是将男女朋友关系说成了定婚了。
“啊!”媒嫂老脸一红,低声嘀咕着,“我都怎么不知道呢!”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村里几个男的,几个女的,有没有定婚,什么条件,那可是如数家珍。没想,这次竟然是消息失灵了。
媒嫂可是受了八户人家的重托过来的,不仅村里的,还有外村的,她本想一个一个来介绍的,八个总有一个能成的,没想,都还没有开始介绍,却被张铁塔一句话给堵死了。
这让她有一种历史以来的挫败感。
这时,门外又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村长,村长,不好了,祠堂屋顶有根大梁要掉下来了。”只见张图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过来。
“这可是大事。那个嫂子,谢谢你了,我要出去了!”张铁塔乐了,祠堂屋顶那根大梁年前他就觉得寿命差不多了,出现了明显的裂缝,只是时间太紧了,他早就安排了工匠,十五过后,就会动工换掉。
换了其他人,他会自己已经知道并已经安排的情况说一说,毕竟都是集体的公共财物,有人反映说明是好事情,凑巧是,他早就想让媒嫂走人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张图这么一反映,正中下怀,于是就跟着张图到了祠堂,发现大梁明显比年底前出现了更明显的问题,他估计是这就是初一这场大雪给压的。
回过头来表扬了几句张图,直乐得张图说应该的。
张铁塔想了想,转身就到了村委,将祠堂大梁的事进行了通知,大意是让村民在大梁没有更换之前不要进祠堂了。同时也公开表扬了张图,并把村里已经做好安排的计划都通过高音喇叭传了出去。
但是张铁塔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祠堂的那一刻,那根问题大梁竟然诡异地恢复了正常,丝毫看不出有裂缝的痕迹。
……
张阳随杨梅到了教堂后,发现今天的人流量很大。
“杨姊妹,你过来了,这次福音大会,人来的比较多,我们自已就往二楼去,一楼的位置全部让给福音朋友。”一位站在教堂门口的青年男子,见是杨梅,就笑着介绍道。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教会也不免俗,张阳三人坐下后,马上就有人认出了张阳,虽然不像外面的人那样疯狂,但也是热情得不得了。
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李牧师一再要求三人坐到三楼的同工席位上去,经不住一番热情的邀请,三人就转到了三楼的同工席位上。
这里明显没有就比一二楼安静多了。
“妈,这里怎么没有几个人呢?”张明好奇地问道。
“这里叫同工席,这个时候,因为大多数的同工弟兄姊妹都是在一楼服侍福音朋友去了。”杨梅说道。她指着傍边一位正低着头在一本本子写着的什么的中年男子,低声说道,这个是周牧师,他正在备课,预备着下一场的讲道。”
杨梅继续说道:“等下开始讲道后,同工们就会回到这里就座的。”
“妈,讲道与讲课有什么区别啊?”张明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