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尽快,最好明天之内就把她送走,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好也今天做药流吧,至少你可以陪她一晚上,你给唯一解释清楚,我相信她会理解的!还有你给她准备的婚礼目前的情况也必须推迟,等时机稳定了再说吧!”
南宫少决剑眉紧蹙,眸光深暗,手掌紧握在这寂静的空间都能听到骨头挫响的声音,无不是彰显着此刻他的纠结之痛。
而Mensa自然看出了南宫少决犹豫,再次提醒道:“少决!你不能在犹豫了!”
“……”
心猛地一沉,水晶灯光下的阴影双眸冰冷蕴含伤痛人心,最后恩了一声,决定流掉这个孩子。
韩郑到庄园后到了卧室给苏唯一检查完身体,随即站在一旁恭敬道:“少爷!苏小姐今天身体比较稳定!”
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今天可以做药流,而南宫少决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而苏唯一却一直靠坐在床上,双眸变得有些呆滞无神,愣愣的看着前方,双手紧贴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南宫少决看着她,坐在床沿,握着她手,担忧问道:“唯一!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嘛?”
从他让韩郑开始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就变得像是木头一样愣愣的不说话,也没有看他,就像现在苏唯一眸光一直落在前方,没有看他,空芒的双眸中也是难以掩饰的沉痛之色。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端着燕窝粥进来,“少爷!夫人的燕窝粥好了!”
南宫少决剑眉紧蹙,凝眸看着苏唯一呆愣的模样,心像是被狠狠的刀刮着般。
Mensa看着两人都没有动作,转身将仆人端着托盘上的燕窝粥端起来,走到床沿,递到南宫少决面前,道:“少决!给唯一喂一点吧!”
南宫少决眸光一暗,目光紧缩在苏唯一身上,像是没有听到Mensa的话一样。
“少决!”Mensa再次唤道。
暗眸间,南宫少决将燕窝粥接到手里,搅拌了两勺,舀了半勺喂到苏唯一嘴边,柔声道:“唯一你先吃点!”
但是苏唯一并没有要张口的意思,空芒的双瞳看着前方,隐隐水珠氤氲眼眸,沿着眼角滑落下来,而那滴眼泪却刺痛了南宫少决的眼睛,暗哑嗓音唤道:“唯一!”
苏唯一双手紧紧的护在肚子上,哽咽的嗓音溢出口来,带着浓浓的伤感悲痛,“真的要流掉她嘛?”
话落,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滑落着。
而她哽咽的话语无疑震惊这房间里的三人,南宫少决顿时怔在一旁,浑身变得僵硬,心如刀绞般的痛,看着她不断滑落的泪水,他不知道要该怎么办?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从韩郑给她检查的时,她的异样表情,他就应该确定的,但是还是他亲自在给她喂着燕窝,是他亲手想要流掉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