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纯把设备放在车座上，挤到天窗，和桑佳怡一起向镜头挥手。

“来比个心！”桑佳怡边说边把右手臂举起来。

几乎同时，沈道纯默契地把左手臂举起来，俩人的手臂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心，两张脸在中间笑得开心。

“拿面包出来，鸟会不会过来吃？”海风中的桑佳怡笑得像孩子那么开心，指着天上一群飞过的鸟问。

沈道纯笑了一下：“你以为是海鸥呢，这种鸟在这远看它们很小，它过来了怕吓坏你！”

“为什么？”过海大桥全程限速六十，车速不快，海风吹拂，桑佳怡全身心都在美景中放松了下来，脑子也转得慢了。

“这种鸟翅膀张开得有车俊初这个车那么宽，你看那鸟爪，俯冲到海里能抓很大的鱼！”沈道纯耐心解释。

开始沈道纯以为桑佳怡对李政华有别样的心思，桑佳怡也讨厌沈道纯有了女朋友，误会在俩人一起换车后解开，俩人这会倒是不吵了。

就在这时，一群鸟飞近了云礼辰坐的车。

终是敌不过唐墨儿推拒，云礼辰就放开了她，结果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海鸟正飞过来，一瞬之间，云礼辰被记忆中恐怖的一幕突然袭击，脸色变得铁青。

他本能地两手伸起，把小米糕和唐墨儿都往车里摁，还把天窗关上了，他的动作很快，不小心撞到了刚子的臂膀。

大桥只有双向两车道，刚子毫无防备，方向盘一下子没扶稳，险些晃到对向车道去了，幸好对向车道此时没有车，云礼辰又反应及时，和刚子合力控制好了方向盘，车子重新回到正常轨道。

一顿操作下来，云礼辰全身的血液都往心脏回送，双手变得冰冷，额头都凉了，唐墨儿回过神来看到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去拉他的手：“怎...怎么了？”

“像这种鸟，会被人驯化用来攻击特定的目标吗？”云礼辰喃喃问道，这个问题很早就埋藏在他的心里，就是一直觉得挺荒谬的，没有去深究。

刚子和小米糕都没说话，他俩都知道，云礼辰试过被一只大鸟袭击，他俩对视了一眼，也怪自己粗心，看到天上的鸟时完全没有联想起来。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不知道实际上的可行性，”唐墨儿想了一下才回答，“飞鸟乐园里有看过飞鸟表演，甚至一些大型猛禽，也会听工作人员的指令，进行一些表演。”

“我曾经被一只提醒庞大的鸟攻击过。”

小米糕听见云礼辰把事情说了出来，就详细把过程叙述了一遍，这事实在怪，当时几乎家家户户茶余饭后都要说一嘴。

“现场那么多人，它能认准你扑过来？完全没出错？”唐墨儿觉得不可思议。

“它在天上飞了好久，转了好多圈，最后朝我扑过来。”云礼辰确认。

“那它是能像小狗那样，认气味？还是认其他特征？”唐墨儿提出疑问。

一路上专心开车，话都不多的刚子突然插话：“以前孤儿院的一个老奶奶跟我们说过，见到猫头鹰还是老鹰要小心，因为他的鼻子很灵敏，能够闻到尸体或者伤口腐烂的气味，也能闻到将死的人，因为那是它的食物。”

听完刚子说的，车里陷入了沉默。

“过去的研究表明，鸟类没有嗅觉，但最近科学家通过实验证明，鸟类是有嗅觉的。”小米糕把手机上搜索的这一段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