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吐了一口痰,又亲了蜻蜓的小脸,继续对林芬芳骂骂咧咧的。
林老婆子嫌恶的撇过脸,强忍着恶心,不去看覃氏的照顾孩子的样子。
“我家不需要那种奴婢,要的是敢于杀人的人。”
牧俊安是当着林老婆子的面,这么说着。
林老婆子也没有想到,牧俊安会这么说话,她诧异地看了一眼牧俊安,却没有说话。
“你骗我,你骗我……?我刚也证实了,我是敢杀人的……?”
林芬芳才不相信,难道那个狐媚子的媚儿,也是因为敢杀人,林依依才留她的吗?
“你要是敢当着我的面,杀了这个人,那我就考虑一下,留你在我家里?”
牧俊安指着覃氏,对林芬芳说,要是连人都不敢杀,这儿她也呆不长久的。
林老婆子拉了一下牧俊安,她有些害怕了,怎么就杀人了呢?
牧俊安给林老婆子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用言语刺激着林芬芳。
“不敢了?还是不忍心?你的两个孩子,还在瞪大着眼睛,看着你呢?”
林芬芳抓起,牧俊安丢下的小刀子,才发觉自己能动了?
“疯了吗?你敢杀自己的婆婆?全达不会放过你的……?”
覃氏抱着蜻蜓,用蜻蜓挡在自己的胸前。
覃氏和林芬芳一样,都用蜻蜓为她们两挡刀,是不把蜻蜓当一条小生命吗?
或者说,蜻蜓在她们的眼里,都不如她们的命重要吗?
覃氏不提林全达他们还好,她一提,反倒刺激了林芬芳。
林芬芳又想起了,林全达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她,和她的娘马荷花混在一起?
还有林程业,三番两次的当着林全达的面,强要林芬芳?
林芬芳就要被他们逼疯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林家和背着覃氏,对她……?
“啊啊啊……?”
林芬芳歇里斯底的尖叫着,手里的小刀子,乱无章法的扎向覃氏。
若任由她这样扎着,大部分是蜻蜓代覃氏受着了,蜻蜓必死无疑的吧?
触目惊心的斑驳血迹,像血花在林芬芳的瞳孔里绽放着,那是她的蜻蜓的鲜血吗?
林芬芳看着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是她的孩子的血,还是熟悉的温度?
她将自己的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和全身上下,好似她这样能靠这些血,洗净自己?
覃氏抱着蜻蜓,小心翼翼的又往后挪了一点。
原来,在林芬芳扎向覃氏和蜻蜓时,覃氏看到了蜻蜓清澈的眼睛,她脑子一抽,就后挪了一步。
恰巧,覃氏和蜻蜓避开了,林芬芳刺来的大部分的刀子。
余下的刀子,是覃氏用自己的手臂,挡在了蜻蜓的身前。
林芬芳深陷在自己的幻想里,无法自拔。
在一旁警惕的牧俊安,也能松口气,不用紧绷着神经了?
“她这是怎么了?”
林老婆子掰开了林芬芳的手,拿了小刀子就丢。
林芬芳的精神不大正常,双眼无神,看着蜻蜓痴痴呆呆的笑。
覃氏见林芬芳的手里,没了小刀子,威胁不到她了,胆子大了。
“疯了的贱人……啊?”
林芬芳一口咬住,覃氏戳点着林芬芳的手指。
覃氏这叫声,未免有些销魂了吧?
那她这是太疼了,还是觉得舒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