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琛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他说，让我带你出国……”

当这样的一句话从聂琛嘴里说出来，说实话，一时间，黎绡是难以接受的。

黎绡定定的注视着聂琛的表情，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里判断，他的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可聂琛表现的很平静，半点破绽也没有，完全不像是在撒谎。

聂琛自嘲的弯了弯嘴角，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这样的神情，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从未主动提起过这件事。”

黎绡脸上的诧异还未退去，眼睛一刻不离聂琛。

聂琛语气恬淡，继续缓慢的说道：“我知道，你或许不会相信我，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甚在意。我记得，当时病房里不止我一人在场，你父亲在，你继母也在，还有几个部队里的领导，如果你想去求证，那就去吧……”

黎绡未说出口的疑问，就这么被聂琛堵在喉咙里。

这一刻，黎绡清楚，聂琛说的是真的。

可黎绡不明白，傅老临终前，为什么会对聂琛说这些？

……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

聂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边将医生的白大褂换上，一边示意黎绡坐在他办公室里等候。

黎绡知道聂琛着急，不敢给他添乱，只安静乖巧的点头。

聂琛出门前，回过头，对黎绡说道：“你小姨很快就过来接你，你不要乱走，在这里等她。”

黎绡再次点头，聂琛这才放下心来，大步离开。

聂琛的办公室很干净，有一种几乎苛刻的整齐。

黎绡理解作为医生对事物要求往往过高。

可也正是因为过分洁净，总归是少了一丝人气。

聂琛的办公室上有很多病例，一旁的小书架上，也放着不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