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我若是让他隐瞒着身份，在这个世界，好好地待着，假以时日，他就了解到更多这个世界的情况。就算他是我选定的天道意识的接班人，他也不可能在继承了天道的位置后，立刻就清楚，整个世界在运转的时候，将会遇到的一些情况。他必须要自己亲自去体验。否则，他所知道的事情，也并不能说就能真的就应用到治理这个世界之中。”

没有谁可以单纯地凭借着理论的知识就可以成功。

所有的在理论方面强大的人，都一定还会有着其他的长处。只是，也许还会有着很多人都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罢了。

而当年的世界意识，则已经对陈空抱有极大的希望。

世界意识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也一定会有着死亡的一天。而在她死亡前，她也有着自己要到别的世界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心愿。但在她离开前，她必须要为了自己的世界，找到一个继承人。而且，她希望自己找到的这个继承人，可以做得甚至比她更好。

于是，在她要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的同时，她也在尽力地培养着陈空。

但后来，陈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甚至，陈空比起她更早离开这个世界。

“我一直都希望，陈空能留在这里。我希望他能成为我的接班人。我也知道，他其实很清楚，我过去对他为什么那么特别。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多少人可以感觉到我的存在。但他，就是其中之一。甚至，很多时候，他能在我的这里得到一些力量。他能借助我的力量，来完成一些在别人眼中，也许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他遇到了一个来自别的世界的人。而那个人，带给了他新奇的感受。他开始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广阔。而他所能拥有的选择，远远不止留在这里。”

“陈空在遇到了肖旭后，就准备离开我的这个世界了。而他在那时候就已经成为了肖旭的属下。哪怕我对陈空还有一定的控制权，我也无法完全控制他的行为。语气结怨陈空和肖旭，我还不如干脆让陈空离开，自己再找一个适合当接班人的人。但我想不到，这一找……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我，也终于老了。”

她终于就连自己想要去做什么都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去做了。哪怕他其实也觉得，如果自己要选择于晓倩来作为新的天道意识，也就是未来的世界意识的接班人，其实并不合适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

还好，于晓倩是被白小七选定的人。

如果她要选择于晓倩，那么，今后，于晓倩就能从白小七这里得到帮助。

而这，其实也就是世界意识所希望的。

白小七沉默了片刻。

“我想，我应该并不喜欢我。但你还是为了这个世界，而要选择和我妥协。”白小七微微一笑，“肖旭其实是和我来自同样的一个地方吧？你因为他，也就讨厌我了。所以，本来你会继续沉睡的。你会任由这个世界中和天道意识代言人有关的竞争再继续下去。一直到今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再出现。到那时候，你却只是要出来收拾残局。你讲可以很简单就解决这个问题。”

世界意识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我的确觉得不喜欢你。就因为我的不喜欢……本来沉睡着的我在你要到来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只是，我想要彻底清醒，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世界意识轻轻地叹息。

她可以从白小七身上察觉到属于系统的气息。但同时，她也能从白小七身上感觉到系统的敌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