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凤茹意惊恐不已地瞪着沈芷幽,每出一个“你”字,唇角就溢出一口鲜血。
这女的到底是谁?!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控符能力和制符能力,连她的师父都做不到!
当然,更让她恐惧的,是沈芷幽眼底幽冷的杀意。
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凤茹意觉得死亡离自己是那么地靠近。
如果她真的死在了一名只有炼体三级的修士的手上,那真是滑下之大稽了。
“咳……”
凤茹意又咳出了一口胸腹里的淤血,总算能顺利开口话了。
“你如果敢对我怎么样,亦霜姐姐和凌霄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凤茹意恨恨地咬牙道,死瞪着沈芷幽。
“哦?他们想怎么样‘不放过’我?这样么?”
沈芷幽完,“咔嚓”地卸掉了凤茹意的一个肩关节。
凤茹意痛苦地大喊了一声,冷汗直冒。
嘶——这女娃娃好狠!
围观的人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然而,想起刚才凤茹意的所作所为时,他们对凤茹意也同情不起来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就是凤茹意这种人了吧?
他们甚至在心里悄悄鼓起了掌。
凤茹意所带过来的其中一个家丁,悄悄往嘴里塞了两颗疗伤『药』以后,连滚带爬地往人群外挤去,很快就跑个没影了。
很显然,他是回去搬救兵了。
沈芷幽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压根没打算追过去。
她弯下了腰,紧紧盯着凤茹意的双眸,一字一顿地道:“这一次我就放过你,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下一次你如果还敢惹我,我就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揭过去了。别以为你身后有魏凌霄撑腰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即便下次是他亲自过来,我也不会怕他,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试一试。”
凤茹意的瞳眸狠狠缩了缩。
沈芷幽完,又直起了腰,拿出了那张刚刚才弄到手的八品灵符,在凤茹意的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道:“这张灵符就权当你送给我的‘见面礼’了,我会好好保存它的,每次看到它,我就会告诉自己,做人千万别太贪婪,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凤茹意:“……”
她生生地被沈芷幽再次气出了一口血。
围观的人群想笑又不敢笑,最后,有人偷偷地给沈芷幽竖了根拇指。
这丫头,光靠一张嘴,就能把敌人气死于无形之中了吧?
沈芷幽挑了挑眉『毛』,随后,潇洒地往火灵驹上一跨,朝前踢踏了几步后,又转过了头来,居高临下地对地上无比狼狈的凤茹意道:
“我刚刚的可不是玩笑话哦,如果你真的要带着你的靠山来找我报仇的话,我随时恭候你们的大驾。对了,我就住在云莱客栈里,你们想来的话,记得带上些见面礼,届时,我一定提前设好各种东西,好好地‘招呼’你们这些尊贵的客人,再见咯。”
沈芷幽完,摆了摆手,无视了凤茹意那想要杀死饶目光,拍了拍马肚子之后,朝前一跃而起,一卷风地往远处跑去,转眼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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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国的皇宫里,身穿紫金龙袍的年轻帝王正站在御案旁边,慢条斯理地勾勒着一幅画。
在这幅没有完成的画上,可以依稀辨别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个帝王身边的贴身太监永远都不知道这幅画里的人究竟是谁,因为,每一次陛下都是画到中途,就把笔扔掉了。
当他再次拿起笔时,那又是一副新的画了。
这是一副永远也只能画到一半就中途而弃的画像。
魏凌霄虽然在作着画,但耳边却是一心二用地在听着暗卫门的报告。
“哦?居然有这回事?京城里出现了连凤家的才凤茹意都打不过的灵符师?”
魏凌霄颇感兴致地勾起了唇角,把笔放了下来。
“看,那位胆大包的灵符师到底做了些什么。”
魏凌霄着,视线直接落在了报告的暗卫身上。
这是他非常感兴趣的表现了,要是在平时,他会直接让暗卫在一旁报告,而他自己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暗卫低垂着头,把沈芷幽的“壮举”一五一十地全了出来,包括她那些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言论,也全都复述了出来。
魏凌霄手下有着一支时刻关注着烬国京城内部动态的暗卫队伍,所以,没等凤茹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到他面前哭诉,他就已经知道了刚刚茶馆旁边所发生的事情。
“真理是用来打破的吗?有趣,有趣……”
魏凌霄撑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低喃道,眼里闪过了一道暗芒。
“陛下,那个女人那么可恶,我们需不需要派人去援助凤三姐?”
魏凌霄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试探『性』地悄声问道。
魏凌霄似笑非笑地斜乜了他一眼,启唇问道:“李公公觉得呢?寡人要不要派人去教训那个女的一顿?”
李公公想了想,声地道:“凤三姐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这次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如果陛下不帮她出一口恶气的话,恐怕皇后娘娘也会不开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