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挽宁小心的将花千羽的上衣撩起,露出腰侧的伤口,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一道剑伤,但是伤口上却是凝结着一片乌黑的血液。
“我说,姓花的,你这到底是得罪谁了,江湖上能将你伤成这样的人应该没有几个吧。”安挽宁不顾花千羽疼得龇牙咧嘴又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戴上了用冰蚕丝特制的手套,细细的检查着他的伤口。
“家门不幸啊,唉,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花千羽微微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能想到平日里对他那般好的人竟然会生了叛意想要置他于死地。
“啊,疼疼疼。小宁儿,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本阁主这条命现如今可是交到你手上了。”不等花千羽伤春悲秋,伤口处又传来一阵痛感。花千羽顿时便将脑中的想法抛到一边,专心致志的配合着安挽宁。
安挽宁将花千羽伤口上的黑色血液取了一部分装入瓷瓶,然后为他清洗伤口重新包扎,却又皱了皱眉头,“按理说这毒很是厉害,你如今内力被封,是不可能撑到现在的,再来找我之前你可是找了其他人救治?”
看着安挽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定定的看着自己,花千羽心中咯噔一下。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女人治病有个规矩,不接被其他人救治过的患者。
“来的路上遇到了司徒那家伙,他给我用了一颗解毒丸,稍微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不然我恐怕是到不了这里。”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花千羽也不敢继续招惹安挽宁,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老老实实的回答安挽宁提出的所有问题。
他这伤连身为“鬼医”的司徒都没有办法,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安挽宁一人或许有法子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花千羽如今自然是安挽宁让他往东他就往东,绝对不敢往西的。
“那你还真是好命,有了司徒的药,你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我现在就去研究解药,你且等着吧。”安挽宁闻言倒是并不觉得意外,看这手法她大约也能猜出是谁。
司徒那家伙的药比起她自己治的药效果要好上不少,只不过他为人太过懒散,只有偶尔有兴趣时才会出手,不像是自己。
这些年安挽宁为了提高自己的医术,倒是接诊了不少的患者。只不过因着她性情古怪,又十分毒舌,却偏偏医术高明,江湖上的人便送了她一个“毒医”的名号。
她自是有着自己的规矩:看不顺眼的不治,别人治过的不治,如今,病情简单的也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