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和店小二都一脸疑惑的望着心情突然变好了的南宫逸,不同的是店小二疑惑过后便直接从南宫逸手中接过了赏银便退出雅间继续忙活了,而青衣却是悄悄地抬头望楼下的街道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青衣便明白了南宫逸为何突然变成了现在这般。
无他,只因醉仙居楼下的街道上,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正带着丫鬟在悠闲的逛着。那绝美的容颜,即便有面纱遮挡,也能窥得一二。那熟悉的眉眼,虽然青衣只短短的见过几次却也是记忆犹新。
“是,属下这便去。”青衣看着楼下的少女,心中犹豫了许久,直到被南宫逸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下,转身走出雅间下楼去请人。
安挽宁今日闲来无事,既不用被娘亲看着做女红,也不用随着嫂嫂学管家,正好药房的药材不多了,便带着白芷出来转一转。
从药材铺将需要的药材买完了之后交给随行的侍卫送回去,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安挽宁准备带白芷去吃些东西,路上再随便逛逛。
虽然天凌民风开放,各家小姐夫人无事便都可上街逛逛,抛头露面也不妨事。但是,安挽宁却并不这般,她每次出门都会戴上面纱。
安挽宁在繁华的街道上随意的走着,时不时的往路边的小摊上望上一眼。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不由皱眉抬头望去,正正好瞧见了倚在二楼窗户边对着她笑的迷人的南宫逸。
安挽宁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一直待在宫里的南宫逸今日怎的突然便出了宫,还正巧被自己给遇到了。
“安小姐,我家主子请您上楼一叙。”安挽宁正准备同南宫逸打个招呼,却突然被青衣拦住了去路。见安挽宁看向自己,青衣僵硬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前边带路。”安挽宁看了一眼青衣而后又望向南宫逸,见南宫逸朝着她点了点头,便冷着脸应道。
“安小姐请。”青衣微微侧身,将路让了出来。
安挽宁带着白芷目不斜视的从青衣面前走过,倒是白芷好奇的盯着青衣瞧了两眼。
“小姐,青衣护卫是块木头吗,怎的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换个表情,总是这般冷冰冰的。”白芷抱着方才安挽宁买给她的冰糖葫芦,凑近安挽宁耳边,小声的问道。
“嘘,小心被他给听见了,说不准你的冰糖葫芦便会被抢走了。”安挽宁歪着头,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附在白芷的耳边轻声说道。
“啊,那我以后再不说了。”白芷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小心的护着自己的冰糖葫芦。说完,还悄悄地小心瞥了青衣一眼,似乎是害怕被他听到自己说的话。
可是,白芷她却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青衣可是习武之人,那耳力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即便白芷的声音再低,他依旧是听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青衣对此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将白芷所言暗暗记在心里,准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同这个小丫头好好的说道说道。
其实青衣并不是一直都是冷着脸的,他平时还是十分正常的,只有在遇到安挽宁的时候才会板着一张冷脸。倒不是青衣不待见安挽宁,而是曾经,安挽宁同南宫逸一起生活在护国寺山后的山谷中之时,青衣作为南宫逸的护卫也曾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的安挽宁时常捣鼓一些奇怪的东西,每一次都拿青衣做试验,导致青衣一看见安挽宁便心里发慌。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要是被安挽宁发现的话,还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法子来整治他。
于是,后来,青衣从自己的一系列悲惨遭遇之中,痛定思痛,找到了一个好法子。只要一遇见安挽宁,青衣便冷着一张俊脸,不论安挽宁做什么都面不改色,只等安挽宁自己觉得无趣便会放过他。
也不知道是这个法子真的奏效了,还是安挽宁已经放弃了整治他,总之,从那以后安挽宁倒真的再也没有找过青衣的麻烦。
“小宁儿,我都回京这么多天了,你怎的也不派人给我传个信,我在宫里都已经待得快要发霉了。”安挽宁前脚刚一踏进雅间,耳边便响起了南宫逸无比哀怨的声音。
安挽宁皱了皱眉,正准备转身离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确实是有事要同南宫逸商议,便又走进了雅间,在距离南宫逸不远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