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那黄文炳也被自己抄袭的诗词和小说所征服了,对自己是真心仰慕,不由得心中窃喜。有了这般良好的开端,日后与这黄文炳就能更好地合作了呀!
三人见过面后,又坐在厅上闲谈了片刻。西门庆有意将话题引到了江州和无为军,问黄文烨、黄文炳近日在『操』劳些甚么。
黄文炳还未答话,那黄文烨就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西门官人,我们黄氏一族在这无为军也算是大户人家,颇有一些资财。我与我这兄弟这一世足可衣食无忧,逍遥自在。可是我这兄弟却不知道多积德行善,偏偏要去与人争斗,惹祸上身。你不知,他这几日又害了一个江州城里的配军……”
“哥哥怎的这般说话?岂不闻范大夫子说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今天下不太平,各州盗贼蜂起。我等自当为国效力,『荡』平各地盗贼,保天下平安。岂可躲在这无为军做一富家翁?那江州城里的宋江实是一个反贼,怎的反说是我在害他?”黄文炳显然不认同哥哥对自己的评价。
“宋江?在我阳谷县的邻县济州郓城县,也有一个名叫宋江之人。我听说那厮原本是郓城县里的一个押司,后来杀了人,被官府捉住判刑。想不到此地也有一个名叫宋江的配军,莫非他们是同一个人?”西门庆闻言问道。
“尊兄猜的不差,那江州城里的贼配军宋江正是从济州发配过来。尊兄不知,那宋江包藏祸心,竟然在浔阳楼上题写反诗……”黄文炳将自己如何发现宋江反诗,又如何帮助蔡九知府识破宋江装疯避祸的诡计,将宋江打入死牢之事,对西门庆一一道来。
“黄兄,你方才说甚么?知府相公派了一个名叫戴宗的人去东京汴梁送信?”西门庆突然打断了黄文炳的话。
黄文炳见西门庆一脸诧异,就问西门庆可是有何不对劲之处。
西门庆就对黄文炳说,因为阳谷县靠近梁山泊,县里的庄园地主们为了防范梁山强盗的侵袭抢掠,也时常探听那梁山强盗的消息。
半年前,众人打听得一些关于梁山强盗的只言片语,说是梁山泊强盗的军师吴用有一个好友叫着甚么“神行太保”戴宗,时常去那梁山与吴用相会。
黄文炳听了西门庆之言,大惊失『色』道:“尊兄,你口中所说的‘神行太保’戴宗,正是现今的江州两院节级!倘若他真的与山东梁山的强盗有来往,只怕与那宋江也已暗中勾结!此事非同小可,我得走一趟江州,提醒知府相公小心防范。”
黄文炳心中生疑,哪里还能坐得住,他辞别了自己的兄长与西门庆,出门直奔江州而去。
西门庆特意拜访黄文烨,就是为了引黄文炳过来,对他点拨一二,保证他能及时赶到江州识破吴用的计策。如今见黄文炳去江州了,西门庆放下心来,今夜可以与身边这“黄面佛”好好地吃一顿酒了。待到明日,再去拜访无为军的知军相公吧!
……
且说蔡九知府催并合成陷车,过得一二日,正要起程,只见门子来报道:“无为军黄通判特来相探。”
黄文炳帮自己揪出了牢城营里潜藏的反贼宋江,蔡九知府对他也是青眼有加,听说黄通判来了,忙叫门子请至后堂相见。
黄文炳入得府来,又送了些礼物和时新酒果。
蔡九知府谢道:“累承厚意,何以得当。”
黄文炳答道:“村野微物,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