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统领的前锋军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子,谅那一万辽军也不是我等的对手!西门庆兄弟身为前锋将领,难道还怕了不成?”移刺窟斜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三人虽为大军前驱,但领受的军令是招揽沿途豪强部族,并未要我等攻城拔寨。遇到此等顽冥不灵者,自有完颜绳果等诸郎君的大军将其摧折,何须你我动手。完颜绳果太子的前部军马今日就能赶到狼河,我等明日再与辽军决战不迟。”西门庆与辛讹特刺没有甚么交情,不愿为了这厮报仇而让自己犯险。
“我从前多曾听闻西门庆兄弟是一个勇士,不想今日临敌畏缩不前,真是让我大失所望!西门庆兄弟,你领本部兵马留在此地接应,等待绳果太子的前军。我带本部兵马和辛讹特刺的兵马前去为他复仇!”移刺窟斜说完,不再理会西门庆,怒气冲冲地点起自己与辛讹特刺的兵马,共计六百余骑,跃马扬鞭,疾驰而去。
“匹夫之勇,竖子不足与谋!”西门庆心中暗骂道。这移刺窟斜要去送死,西门庆也拦不住。
“呸!这鸟降将是个甚么腌臜泼才,竟敢对西门哥哥如此说话!若非西门哥哥让俺以大局为重,一路忍让这个鸟人,俺早就一刀劈了他!”站在西门庆身后的焦挺开口骂道。
“焦挺兄弟,不必在意这厮。据我估计,这厮今日必定有去无回。你快点齐兵马,我等去河岸边观战。待移刺窟斜败亡时,接应救援他的败兵。”西门庆对焦挺说道。
焦挺领命集合军马去了,西门庆看着那个告密的和尚,命乔郓哥捧出白银五十两对其进行了打赏。
那和尚见钱眼开,当即伏地磕头谢恩。西门庆问他是否愿意随军听命,那和尚求之不得,立即欢天喜地的应允了。
甘泉寺主持方丈派出几拨人来示好告密,只有眼前这和尚最先找到金军营地,西门庆知其必定熟悉临潢府周边地理,有其过人之处。因此,西门庆决定将他留在帐下听用。
不消片刻,焦挺已将西门庆统领的三百军马集齐。西门庆让这些军士饱餐一顿后,就领着他们全副武装地骑马来到狼河东岸边的一片矮丘后埋伏。
西门庆见那矮丘上有一座白色的七层佛塔,就让焦挺约束兵马,自己带着乔郓哥和那个和尚徒步登塔,从石窗中向狼河西岸望去。
顺着那和尚的手指,西门庆将河对岸的甘泉寺辨认出来,仔细看去,那佛门净地已经变成了修罗场,金辽两军正在展开血战。
不出西门庆所料,辽军驻扎在狼河西岸本就是为了防止金军前锋渗透,移刺窟斜带着六百骑兵如何瞒得过他们的耳目?
只见移刺窟斜带领的金军果然被早有准备的辽军半渡而击之,四百余军马还未上岸,就被辽军拦腰截断,堵在了狼河里。此时那四百余金军正与河岸上的辽军缠斗,欲突破堵截,与前方的主将汇合。
移刺窟斜那厮虽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但也的确悍勇。他带着过河的二百余骑,居然不管不顾地径直冲杀到了甘泉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