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有点琢磨过来,连战利品都舍得放弃,这种要她非死不可的劲头儿,这个护卫队长极可能是河谷淘金的那帮人,除非沈家人知道前族长的死跟她有关,否则光凭明面上的恩怨,犯不着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比较好奇的是,沈氏是怎么肯定黑吃黑的人是她?
不过嘛,祁可也就好奇了一下下就搁下了,在砂金这件事上,她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真遗憾呐,没能如愿。”
“你还幸灾乐祸上了。”
“他们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为事事尽在掌握,这下可给砸骨折了吧。”祁可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沈氏在县里有不少产业吧,他们那大宅子就挺值钱的,还有各种店铺。”
“好大的胃口,你想干什么?”
“多的我也不要,那个护卫队长是听谁的命令,我就要那个沈家人的个人财产做赔偿金,怎么样?”
柏擎笑了一下,倒是没拒绝,而且祁可给了他们一个思路,干掉了沈氏,他们让出来的产业,与其让县里其他商人富户接手,干嘛不便宜自己人,军队不能经商,但军属可以做小本生意嘛。
“行吧,等官府那边收拢好了证物和证人,该抓的抓,该关的关,审了判了,全都弄完了,再看能分你多少。”
祁可财迷样儿地搓搓手,“我可就等着了。”
一旁一直没吭声而是安静吃茶叶蛋的秦川和成封两人偷偷的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冒的光,祁可真是给指出了一条好路。
他们柏家军以往常年在北地,环境恶劣,从军队到底层军户必须要紧密抱团才能生存,因此军队没有欺负军户的习惯,别家都是军户自行训练筹措武器装备,这对军户来说负担最重的一块由柏家军承担了,军户的主要责任就是好好劳作提供粮草物资认真训练补充兵力,柏家军上下齐心战力彪悍自然是有原因的。
但这样一来就有个坏处,军队没钱,军户更没钱,穷到一块儿去了,非常依赖朝廷定期运送的军饷粮草,扣几百上千两银子就能让他们好多事都办不成,现在来了南方,军队花钱如流水,正愁怎么搞钱呢,路线方向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