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拥挤,郡王妃也不擅动,追都追不上,眼睁睁看着薛夫人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明明天都亮了,可是几下错眼,对方一行人就不见了。
回到道观后,薛夫人跟昨天一样,与孩子一道吃过早饭,准备找地方发呆时,又听闻昨天那位贵妇真的又来上香了。
薛夫人理都不理,同时,自己对这贵妇的怀疑也没跟别人说,这都是她自己猜想的,没有任何证据,她怕说出来别人以为她大惊小怪太把自己当回事,她内心里也希望自己的直觉犯了错,可每当这么说服自己时,心里就泛起一股子别扭劲儿。
若不是有所图,何必连着两天大清早地假装自己偶遇,明明那贵妇不是主动攀谈的性子,还非要跟自己搭讪,眼睛里的另有所图简直藏都藏不住。
想到这,薛夫人不免地坐立不安起来,左思右想地盘算,自己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一位高高在上的贵妇亲自出马拉拢关系。
能肯定的是,贵妇的种种行为就是双方先友好结识,做了朋友后才暴露自己的目的,可是这贵妇日常定是被人高高捧着的,完全不知道她嘴上说的和脸上神态是两样的。
她们这种当家夫人家庭环境复杂,察言观色保护自己利益是本能,明明不习惯放下身段的贵妇不知道怀着什么目的有求于自己,薛夫人第一反应是离她远点。
真的,太吓人了,还不如直接找上门来,摆出条件,明说要自己帮什么忙呢。
薛夫人内心里嘀咕归嘀咕,坚定地留在厢房里发呆,不知这贵妇底细,她才不要主动询问有什么自己能帮忙的,万一她看上自己的目的其实是看上了薛家什么东西,那不是自找麻烦?
郡王妃来上香,与小童聊起,想见见其他女香客一起聊聊天,但被小道童婉拒,直言那是来打醮的客人,年年都来,住在观里,除了打醮不见外客。
东主纪念自己早逝的女儿,打醮期间确实自己也跟着清修几天,但她邀请来的朋友们不必守她的规矩,她们就是来避暑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