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我现在在跟你谈严肃的事情!”年与江拧着眉用力甩开她的手,但在看到她倔强地仰起小脸,眼睛里闪着委屈的泪光时,他不得不条件反射似的放低了声音:“霏霏,告诉爸爸,你这样做想得到什么?”
江雨霏的母亲江静琪当年把只有十一岁的雨霏托付给他之后,江静琪因为癌症去世。亲身经历了父母离婚,后又眼睁睁看着母亲去世,给江雨霏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刚开始跟着年与江的第一年,她割腕跳楼吃安定,一声不吭地吓了年与江十几次。
年与江为此补脑了不少儿童心理学的理论和案例知识,后来在他的耐心引导教育下,江雨霏终于信任了他这个后爸。但在以后七八年的成长过程中,稍有她不顺心的,还会以死威胁,百试不爽。
年与江三十多年来,什么样的人没征服过,唯独对这个领养的女儿毫无招架之力,几乎是宠上了天。
所以,但凡看到她情绪低落的时候,他再怎么生气也习惯了克制自己。
江雨霏看到年与江的口吻软了下来,杏眸里一丝得意一闪即逝。她就是吃准了他不敢对自己动手动气,才这样处心积虑地把他推到了百合的船上!
乌溜溜的眼珠翻了翻,她撅起小嘴:“你也知道你是我爸,你见过只有爸没有妈的孩子吗?你每年都问我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其实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给我找一个妈!而且是配得上你,也对我好的妈!”
年与江一怔,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心里顿时软成了水。
他坐下来,眼睛瞟了一眼手机屏幕,无奈地说:“那也不能牺牲掉别人的清白!何况这女孩还是你最好的姐妹!”
年与江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心虚,他自己非常清楚,即便没有江雨霏这招“拔苗助长”,他自己恐怕终有一天会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吃掉那个总是不怕死活的小女人。
否则,自己也不会鬼使神差地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想方设法地接近她。终于有机会经常看到她了,又贪心地想时时看到她。即使现在能天天看到她,好像也难以解除心里某个位置上的渴望。
仿佛隔靴挠痒般一样,让他难受异常,又怕自己的霸道伤害了她,不得不继续望梅止渴。
“正是因为百合是我的好姐妹,我才放心把她给你呢!我想让她当我妈,而且越快越好!”江雨霏开始肆无忌惮地撒娇耍横。
“胡闹!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在研究院这段日子能安安静静渡过,那我就可以坐上新都集团公司一把手的位置,你难道想让我在作风上出点什么状况?”年与江板着脸压低了语调,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严肃地警告江雨霏。
“这存在作风问题吗?你未婚,她未嫁,最多也就是传出点办公室绯闻而已!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地扯到作风!”江雨霏嗤之以鼻,狡辩得头头是道。
“那也不行!在没有回总部任职之前,我不允许我自己出任何问题!”年与江厉声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