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榿
等承受住了声音和嗅觉的第一波冲击后,便是来自视觉方面的冲击。
酷刑折磨什么的,阿提拉不是没见过,如果某一天米林让她去刑讯某个敌人,她也能很淡定的弄出一堆酷刑出来。
但即便是阿提拉能想象到的最为残酷的处刑方式,放在眼前都能算得上仁慈了……至少, 阿提拉在刑讯别人的时候,是为了获取什么,而眼前这些用文字来描述分分钟就会被404的场景,更像是单纯为了处刑而处刑,为了折磨而折磨。
“……emmm,我想起当年玩的一款叫墓地处刑者的小游戏了。”看着面前这个场景的米林露出一丝像是怀念的表情。
“师……呕……师父……”阿提拉用了好一会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吐出来。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色孽啊……”揉了揉阿提拉小脑袋的米林叹了口气说道。
很多第四天灾对色孽最容易产生的误会,就是看到名字想当然的以为是专门搞涩涩的,但实际上眼前这种挑战认知下限的折磨,才是s党真正的模样。
是极致的痛苦,而不是极致的快感……或者说对于s党来说,极致的痛苦也就是极致的快感。
“师父……”阿提拉终于明白为什么米林刚刚会说出那么童真的回答。
因为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阿提拉就明白了这些敌人,已经无关阵营、无关信仰、无关利益,就是单纯的坏蛋。
甚至有点理想的坏蛋,都耻于为伍的纯粹邪恶。
同时在冷静下来后,阿提拉也注意到了这个被自己师父评价为隔音效果不错的营帐之中弥漫着的某种特殊力量。
虽然阿提拉无法理解这种特殊力量是什么东西,但她立刻就发现在这种特殊力量的作用下,在这个营帐中遭受各种酷刑折磨的人,始终无法死去……或者说,始终无法咽下最后一口气。
哪怕肌肉被锯齿撕裂, 骨头被敲碎, 内脏和脑浆散落一地, 残存的肢体在腐蚀性的液体之中轮番浸泡,也依然“活着”
察觉到这一点的阿提拉想起来之前米林所说的那句
“砍下脑袋,或许是最大的仁慈了。”
因为这些正在经受永恒折磨的灵魂之中,不仅有穿着普通衣服,看起来像是周边那些村庄居民的普通人,还有那些在前锋交战中被击败的库塞特士兵。
师徒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在哀嚎声一片的营帐之中微不足道,但也依然被早已面目全非的处刑者察觉到了。
或许从米林和阿提拉两人刚走进来的时候,看起来造型和斯巴达三百勇士电影里那名薛西斯手底下的行刑者造型一样的处刑者,已经已经察觉到了这两位不速之客了。
但他……或者说它并没有急着招待新的客人,还是用着直接取代一条手臂的剁骨刀把面前案板上的受害者一点点剁成臊子后,才掀起自己身边那些挂着“肉林”的弯钩朝着米林和阿提拉两人走了过来。
一边走着还一边发出尖锐刺耳,完全不符合肥硕体型的笑声。
米林抬起手按住阿提拉要拔出邪圣剑,把眼前一切都净化掉的动作道:
“放着我来,暂时没必要打草惊蛇。”
说着,米林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硕大的三角形金属头盔戴在了脑袋上,用着瓮声瓮气的声音道:
“s党是吧,处刑者是吧,来,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