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捂着左脸旁那个血洞,痛得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连连*。何萱刚想去捡起那个耳朵,没成想却被傅晟泽的剑挑了过去剁成了肉酱,“朕砍他一只耳朵以作警示,哪有再让他接上的道理?”
何萱闻之凶狠地转过头去瞪着他,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对方的身份,竟恶狠狠地骂道:“皇上不是答应会从宽处置吗?为何还如此狠毒残忍!”
“朕没有要他性命已经是宽恕了!”傅晟泽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也跟着你爹一起疯了吗!竟敢这样跟朕说话!来人啊,掌嘴!不把她牙齿打掉几颗不要停!”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上前抓着何萱的肩膀开始掌嘴,沈芸梦再也看不下去了,膝行到傅晟泽脚边,重重地磕头求情道:“皇上请息怒!萱儿是一时情急才说错话,请皇上开恩啊!”
傅晟泽冷漠地低下头,目光森寒、居高临下地望着在自己脚边不住磕头的沈芸梦,“你也要来谴责朕吗?”
“臣女不敢!臣女只想请陛下宽恕了萱儿,不要再打了!”
此时的何萱嘴唇已被打烂,鲜血从嘴角汇成一道线滴落在她的衣襟上,脸颊高肿、面目全非。小太监的手掌也被打得红肿不堪,却不敢停下手。
傅晟泽冷眼望着此时的何萱,却说出一番令沈芸梦不可置信的话来,“天子一言九鼎,朕说出的话不能收回。来人,拿板子来,打掉她一颗牙就停手!”
什么!沈芸梦一时怔在了当地,他竟能下得出如此残忍的命令!不待沈芸梦再想出办法,新任掌事宫女已取了板子过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狠狠地照着何萱的嘴搧了上去。
“嘭”地一声闷响,何萱吐出一口血翻倒在地。在她吐出的那口血中,赫然散落着四颗牙齿!
“萱儿!”沈芸梦呼喊着扑到她身边,抱起她检查一番,好在她只是晕厥了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
傅晟泽用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宝剑上的血,眼睛都不抬吩咐道:“把他们抬出去。来人将御书房收拾一下。”说罢便转身去挂剑了。
沈芸梦憎恶地剜了他一眼,与宫女和太监一同将何彦和何萱送去了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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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煊哥哥在吗!鸿煊哥哥!”沈芸梦边陪着他们进门,边焦急地喊着。
正在太医院当值的陆鸿煊听见她不安的喊声忙跑了出来,见到他们二人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这…这是何大人与何女官吗?”
“正是!鸿煊哥哥你快救救他们吧!”沈芸梦扯着他的衣袖担忧地哀求道。
陆鸿煊立刻对抬着何氏父女的太监们大声吩咐道:“快将他们抬到里面来!”随后又低下头柔声对她安慰说:“你不要担心,我这就找来几位太医一同为他们医治。”他那沉静温润的语声,总能平复人心中的不安和焦虑。
沈芸梦信任地点点头,随着他一起进了内室。几位当值的太医已围着何氏父女忙碌了起来。一位正在为何彦清理伤口,准备包扎,另一位则正在为何萱清理脸上的血,并用冰块消肿。
陆鸿煊走上前去向他们询问了何氏父女的情况之后,转回身来对沈芸梦道:“何大人的耳朵还在吗?”
沈芸梦垂首无奈地摇摇头,“不在了,被皇上砍烂了。”
陆鸿煊长叹一声,“哎…若是耳朵还在的话现在拿来是可以接上的。可如今…哎,何大人左耳的听力今后会下降很多,若不好好保护怕是会失聪。”
沈芸梦心痛地抬起头问:“那何萱呢?她会有什么事?”
“何女官的脸倒是没什么大碍,消肿后抹些药膏过段时日也就复原了。可是她少了四颗牙…那四颗是她的恒牙,也就是说她今后不会再重新张牙。那么缺了四颗牙之后,其他的牙齿便会渐渐分开,导致牙齿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有损她的咀嚼能力,也会影响她的相貌。”
沈芸梦听后腿脚一时发软,陆鸿煊拉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芸梦小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因为言语上有所冒犯,傅晟泽就将他们父女俩打成这幅模样,让他们今后如何出去见人?尤其是何萱。她将将收到高建翔的聘礼,还未过门便遇上这样的事,损了她的相貌高建翔还会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