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否属实?”
“大叔,我要是杀人,还会等到现在?但我确实是砍了水贼的手,我要是不杀他,最后死的是我”
欧叔让人退了回去。“你胆子也太大了。水贼记仇,被他们抓住,你们就完了”
“他们现在应该找不到我们……”,水松散了她们。她们既然到了,赈灾银也应该到了,水贼的惯性,他们会放过白花花的银子?
欧大叔没有再说什么。姜梨把刀洗干净。“大叔,我带菜刀是为了防身……”
欧叔坐在洞口的石头下,抬头望天,“你们不能呆太久了。我们护不了你们,也没有足够的粮食”
“大叔,不用你护。我们能保护自己。食物也能自己找……”,喜鹊村是个合适的地方。这里成功了,她便可反驳太守,谁说雍州的水不能治?
……
沈晏之带队进入雍州后之后,速度变慢了。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小水坑。报废了好几辆马车。就连运粮食的马车也因为大雨,损坏了不少。
沈晏之未做平日里的公子打扮,一身黑衣,束发,腰间挂一把剑。
他已经许久不拿剑了,可花灯节那晚,阿梨差点死了。他不得不克服心里障碍,重新拿起剑。
“我们已经进入雍州五十公里,大家小心……”
到处都是水坑,他带赈灾银的消息估计早就传出去。最想要这批银子的是水贼?
“晏之”,另一匹马上,林云笙同样做了劲装打扮。他回头看了后面的马车,“你为何要这样做?”,找了一个与他相仿的人坐他的替身,而他则做护卫守护在马车四周。
“保护灾银”
“不……你有事瞒着我”
“水灾,水贼,还有什么?”,林云笙就是想不通。一进入雍州地界之后,晏之就像换了人一样。那位温雅的公子仿佛变成了冷酷的刺客。
“官府”
“你怀疑……”,官府?官府顶多治水不力。
“云笙,不在官场的人不知官场黑。雍州水灾不是一两次而已。每一次,赈灾大臣到达雍州后,不了了之”
“为何?不是说治不了水?加上水贼阻挠,最后……”,来赈灾的人灰溜溜地回去。
“不是治不了水。我怀疑……官府与水贼勾结了”
“你是说来赈灾的人与水贼勾结了?”
“不确定。每年的赈灾银虽不多,但都稳定在十万两左右。可回去的人说,银子已经全部拿去赈灾……”
“他要是拿去赈灾了,每年还能死那么多人?”,林云笙立刻大叫了起来。
“有几种可能。一种是,赈灾银在半路已经被水贼劫了,没有银子,最后只能回梁州。另一种是,与雍州的人合作了……”,一开始,他们会买些陈米假装赈灾,后来……粮食越来越少,直到没有。他们赈灾用的陈米只不过是皮毛,但他们在账上做的远远不止于赈灾银所能购买的陈米。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在半路打劫?然后把赈灾银洗白了?”
“……”,不然雍州的百姓为什么越过越穷,卖儿卖女,吃树根撑死。而雍州的官绅却肥肚流油。
“晏之”
“在雍州,那个人就是我”,沈晏之指的是马车里的人。雍州水灾是天灾人为,倘若人为阻止,集众人之力,何愁治不了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