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进户部的第一年,他不仅成亲了,还多次打压她,姜梨没有什么功绩。可他也没掌握姜梨贪户部钱的证据。就这这样持续到第二年。他的孩子出生了,他的心思便分了一部分回到孩子身上。姜梨得空隙,做成了几件事。国库竟然有钱了。
此后,他倒也没多为难她。只要她不做在大穆有弊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她二十岁那年,她有了功绩,陛下很赏识她。又一次特例,她成了户部侍郎。那一年,也是他的第二孩子出生。
两人已经除了平常在官上会针锋相对,倒也没在接触过。他也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为何那么僵?有时候会想仇人一样。他们以前是如何认识,如今两眼一见,仇人分外眼红。
但出乎意料,在他庆祝孩子满月的时候,姜梨死了。是突然性的,下人回忆说,她吐了一口血之后,便昏迷过去。天亮的时候,她便彻底离去了。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好像在她走之后,姜阿翁也跟着走了。又在此后的里面,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他也走了。梦中太虚,好多过程看不到,只看到了结果。姜梨的死,他很不甘心,郁结于心,最后也离世了。
沈晏之往额头上抹汗,他怎么会梦见这种事?难道说,姜梨以后会死?不可能,她有赵北霄,她想进户部,怎么会死了?没有他护着,不是还有赵北霄?
沈晏之起身,决定为晋王前往良州查明税收之事。良州的税赋一直收不上来,甚至有民众带头起哄的事。朝廷每年收的税赋都是有定数的,往年不曾如此。今年……收不上来,还得加大人手阻止闹事。
梁州这个地方又再一次让他失望了。在良州那个地方呆得越久越好……
晋王原本想留沈晏之在梁州,他执意要去良州,晋王也留不住。
在沈晏之做梦的第二天,他踏上了前往良州的路程。
“晏之,此去要多加小心。早点回来……”,沈夫人怎么想都想不到,事情突然变成这样了。晏之和姜梨没戏了,也让他们看清姜梨的目的。因为姜梨的事,把晏之逼离梁州。沈夫人又恨又痛的。如果一开始,她完全狠下心来,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
“娘,不用送了。我是领命而去。又不是游山玩水……”
“娘倒希望你去游山玩水。这样……我也不用担心……”,整夜睡不着。整个人都消受了。这件事反转得厉害,让他们都没有防备。
“娘,我走后。你也别为难她”,这一路,她走得也“艰辛”。不,现在连他都不确定姜梨是否在做戏了。他这是怎么了?
“知道了。已经断了,娘又不是那等恶毒之人”,回去就把衣服和首饰烧了,看了晦气。“晏之,既然你们已经没了联系。到了良州那边,就忘了。把陛下的事解决后,早点回来”,沈夫人觉得自己又有事了。晏之年龄也不小了。
“嗯”
沈夫人交代完沈晏之后又开始交代安砚。
“安砚,去了良州,势必比家里多精心几分。公子的一切事物,都要你亲自过手。若是公子出了事,回来扒了你的皮”
“是”,安砚震了震。
沈夫人回去之后,范清迟来送了。
他挠了挠头,最终没把姜梨不见的事说出来。阿虞说他们吵架了,阿梨去游学了。
沈晏之走了,范清迟叹了气,回去。愁了一会儿便傻笑起来。他要当爹了……嘿嘿……这个消息也往告诉沈大哥了。等他回来,定吓一掉。
整个梁州城仿佛都沉寂下来。茫茫白雪,落了谁的眉头,挤进一丝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