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背后那只黑手是司法局的?我没继续想下去,而是全神着小红的一举一动。小红跟那门卫老头好像很熟,有说有笑了一阵之后,小红就准备离开。门卫老头拿起电话拔了号,说了几句话句就搁下话筒,出值班室把离远了的小红喊回来听电话。小红一个劲地点完头之后就往她刚才说的反方向走去,那是去东风大街的方向。
小红走到青石路尽头路口停下,好像在等什么人。没过多久就有一辆黑色的桥车开过来了,在小红的跟前停下。小红十分熟练地打开副驾驶室的门,一庇股斜坐了上去,车便开往路边一个稍为开阔却是两个路灯都照不清晰的地方后再停下。弄得我靠得很近才看清楚车牌,车牌让我大吃一惊,车牌竟然是军牌!
我不知道小红上军车里干什么去了,只见车子在路边不停地摇摇晃晃。我趋此机会在路边不远处一电话亭里给铁蛋打电话,要他帮我好好查查这辆车。等了好一会儿小红还在车上晃,铁蛋电话也还不来,这都是要急死我呀!难道车上就是那幕后黑手?我看不太像,他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帮凶而已。
能给小红配法院的车(虽说是没人要的旧车),又以司法局作联络点,又用军车直接接头,绝不会是个有角色。即然不是小角色,又何以对我和好精儿两个平头百姓兴师动众呢?我想不明白,可电话来的真是时候:车是军分区司令部的,现在归独立营所有,其他查不到。又是一辆变更的车!我很糊涂,现在连独立营也在我这挂个号!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到我的两只脚开始发麻了。我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车子摇摇晃晃开门了,小红也摇摇晃晃下车。小红把车门关好后冲车里面挥挥手再回头走她刚才没走完的路,车便折向东风大街消失了。我继续跟在小红后面,一前一后往她回星级宾馆的二府巷走去。没想到她有近路不走,竟然原路返回到了古楼路。
我也只好跟着她穿过远州仅存的古楼往右拐进二府巷,然而二府巷是远州城里治安最差的地方。这条巷子有千把米长,通巷都是裁缝铺,街头混混大多都在这里胡闹。这里集中整治过几次,效果不怎么样。等我走到巷子里头时,我正赶上一帮人围着小红。那帮人说着不三不四的话调戏小红,小红吓得不断求饶。
一个为头的光头拦住小红的去路,其他几个人把小小红围在中间起哄。“小妹妹,这是去见谁呀?怎么把哥哥我给忘了呢?”“没有没有!”“什么没有!我看见你经常一个人在这来来去去,深经半夜的送给谁去爽呀,也让我们兄弟爽爽怎么样啊?”说着说着就把小红拉到铺子里面,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就要行凶。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脚踹去,正中光头已把裤子退下一半的下身,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一把小红拉出裁缝铺挡在我身后,静静环视着当场的每一个人。光头忍着痛用手示意,上!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呼呼把我们围在中间,我狠狠地一掌把冲在最前面的黄毛拍翻在地,弄得我眼泪鼻涕满手都是。
“几个有娘生没爹管教的玩意儿,我今就管管你这大庭广众之下行此不齿勾当的混蛋!最好你们别逼我下死手,信不信我一招就能让你们趴地上半小时动弹不得!”光头见我已把他们兄弟的气势给震住,揉揉身上没什么异样忍痛爬起来。他看看我没什么特别地就叫道,“那海,你身手最好,你上!我就不信这死丫头能翻天。”那海装模作样造几个样式,然后纵身向我扑来。
我半旋身子纵跃来个精确侧踢,踹中那海腹部,那海倒飞几米远跪到在地一动不动。这一招真把这几个混混唬住了,大眼瞪小眼齐齐移向光头。我却一步步走向光头,光头吓坏了一步一步后退。“你是哪路尊神?”“怎么,现在想起攀渊源,完了!你们是自己上派出所呢,还是要我恭送你们去呢?”光头“叭叭”抽了自己两个耳光,“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尊神宽宥则个,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光头说完就把目光转向了小红,小红就在我身后揣着我的衣服小声地说,“我看这事就算了吧?”“你不记得今天这架势了,?这帮畜牲不知祸害多少无辜的人,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光头赶紧说,“我们没祸害过人,第一纯属喝醉酒胡闹,对不起!再也不敢了!”“看在我这姐妹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们。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有搔扰我们姐妹的事,我一招就让你们一个个变太监,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一定痛改前非决不后犯,一定!那我那兄弟?”“先让让他痛一会儿,长长记性!”光头又向小红求救,小红正要说话,我挥手制止,“我自有分寸。”我见他痛得大汗淋漓,便走到那个人身后,照准他的后背踹一脚,“滚吧!”那帮人便溜溜跑出了二府巷。二府巷里裁缝们则都出来看热闹,虽仍不敢大声说什么可也无形中整成了欢送大军。我则送小红回她工作的星级酒店,到酒店门口我对小红意味深长地说,
“我们都是从大山的苦难中泡过来的女孩子,我们更应该懂得自己爱护自己……”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红打断,“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必你来教训我。今天,今天谢谢你!”嘿,看样子,小红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我本想就此套套近乎,探探今晚之事的底风,却被她未卜先知地规避。我只好作罢,临分手时我半带威胁地对小红说,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哦,还有,回去告诉那些派你来的人,最好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会让大家船毁人忘,一起完蛋!你也别忘了,锦哥可是报刊记者,揭露内幕可是他拿手绝活!”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至少我心里是真正地很是舒畅!(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