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仔的生活介入
枚仔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我本想去看看他,可一问自己,去看他干什么?还是忍住了。他的消失和柳烟儿的失踪不一样,与杜娟的失联就更不一样。他从我这离开后,就与蛋壳的姐姐真子搅在一起,不清不楚受挫后感觉受辱,自动从我们视线里消失。我们虽然念着他,但没人去找他。他复出是好精儿告诉我的,他说枚仔也跑来承包果园。
我说好嘛,这下可有得热闹咯。只可惜石涧山附近的油茶林,可就要完全遭遇灭顶之灾啦。于是我就想,那我的观光游览项目是不是也可以上升到日常议程。什么时候我还得去园林处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马上面临着分班,我想和好精儿商量一下。可我只见他人影看不到他人。他忙着帮汤泉镇搞个食品加工厂,说是要把杨梅和泡草莓加工成罐头和蜜饯。
我只好自己作主,填了理科表报了上去。想听他的意见呀,等分班之后再说。分班肯定要暑假之后才能实施,因为我们正忙着期末考试呢?今年这个暑假,我怕是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果园里。果园里的事太多,好精儿太忙我又帮不上,积压的事就都搁下没管。我希望用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应该会打理得差不多。我多么希望,现代都市里能有一个超现代花园!
可惜呀,现实的步伐跟不上我的节拍,我只好一个人前往太阳升起的地方。我无法用杠杆撬动沉重的现实,我只好一个人坐在山坳上思考。我想起了枚仔曾经常说的这句话,不太懂什么意思,但很霸气,更有一种无限的苍凉感。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如果他照这样的思路走下去,他的孤独与悲呛是注定的。几年的消磨真不知他变得怎么样,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他。
不过我得和好精儿一块去,我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我就是想去窥探一下,看能不能揭破他们之间达成什么狗屁秘密。我一不留神,让个什么东西砸在脑门上,软绵绵的有点晕。我抬头四处张望,只见杨心儿在向我招手。不就是要我陪你打球,用球砸我干什么,我摇头不去不去。她可不管我愿不愿意,走过来拽着我就拖到球场上,我打还是不打?只好依她。
排球是我比较喜爱的一项运动,只是我正想着心事,何况还没想完呢,被杨心儿强迫上场打不上劲,因此总是挨打。我气不过,一一还击,渐渐把心事全回击得完蛋去球。回击中,杨心儿突然问我选文还是选理?“干嘛?你不知道我是学文还是学理?你不明知故问嘛!”“那就是选理科,我也填理科吧!”“呃,这也能跟趟?很久没钻你被窝,你学会赖皮了!”
“懒着你我更放心!”“所以就用球砸我,招呼都不用打?”“谁让你心事重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砸你醒得过来嘛?”“你到是有理得很,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救我一命?”“咱关系那么铁,不用太客气!”“我会客气你个头,你信不信我把你当球扣了?”“不敢(不信),形而上嘛,没有不可能!”“知道就好。”“今年暑假可能去不了你家玩。”
“有事?”“果园事太多,得赶紧去打理。”“哦,是想和你那家长在一起。”“是又不是。”“怎么讲?”“不告诉你,你猜呀!”“不说算了,我才懒得去瞎猜呢。”(●ˇ?ˇ●)等我们打完排球,我又只好接着胡思乱想,稀里糊涂准备考试。期末考试在平静安详的气氛中进行了两天,没什么意外事件发生。不过等我考试完去果园时,那里正发生着一件惊天大事。
奇怪的是,我这么个小丫头一出现,事情就嘎然而止。我还一头的雾水呢,怎么回事呀?我拔开人群四处寻找答案,却让我见到了很久没见的发小。不用我说他的名字,大家差不多已经猜到。因为凡是这种大阵仗,他是从来不缺席的,那个人就一定就是蛋壳。可问题是他一见到我他就跑,扔下他一大帮人在那干瞪眼。这是什么意思呀,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阵仗一经干起来,就有几个人受伤倒地,正在各自阵营包扎疗伤。突然一方的主帅莫名其妙地跑离阵地消失,阵仗稀里哗啦七零八落演变成了口水仗。嘿嘿,口水仗是死不人的,让他们去骂吧。我到是发现另一个熟悉的人头,他正混在人群中倒退溜走,慢慢就离我越来越远。就在他要转身跑时,我截在他前面,逮个正着。我盯着他说,“跑呀,再跑一个看看!”
“老大,是您呀,不好意思,我真没看见!”“毛皮,这么久没见,是不是又皮痒痒了,还敢骗我!”“没有,我也不敢!”“那干吗一见我就跑,想学蛋壳?”“大哥来了吗?我没见着他呀!”“他就是这样吩咐你的?”“不是,我真没见到他。”“行啊,几年不见真长本事!学会当面撒谎,你们在这干吗?”“这,我说不清楚。”“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枚仔从人群中走出来,接上话茬挤在我和毛皮之间。阵仗双方休战闭嘴,渐渐往我们这边围过来,我们几个便成了现场主角。“易莎,你好!”“是你呀,好久不见!”我们破天荒地握了握手,正式得让我不知所措。他回过身去问大家,“铁路边的废洼地是谁的?”“我们的!”“他们找我们干什么?”“讹钱呗!”“讹多少?”“三万,每年!”“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