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斗地主
我没想到铁蛋也学会,趋你病要你命的狠招数,在我心智昏迷时玩我于股掌之间。看样子我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人,到时候就不只是流几滴眼泪发发脾气所能解决的问题。我得重新学习进步才行,否则就要落伍。不过现在只好把铁蛋暂时放过一边,我要亲自提审军师,这对我很重要。但要用什么方式询问这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呢?我想起了那个秋夜斗地主的情景。
亲自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为多年老朋友饯行,表达一下难舍的情感。我帮着好精儿张罗,晚餐很快端呈在了草坪上。秋天的萧杀风景在果园表现尤为突出,桃树早早地就被秋风吹得一片叶子也不剩,平白无辜为赵林哥的远行GX践行增添太多不爽氛围。不论如何怨愤,在我们这都不允许喝酒。那到不是我不允许他们喝酒,而是好精儿没这习惯,他们兄弟都知道。
自从枚仔包果园以来就没顺过,他说他流年不利。工程承包阻力重重,投资房地产又频频被骗。一肚子牢骚全憋到这里来发,官司接二连三一打好几年。和赵林哥一个无产者工人相比,枚仔的压力可想而知。他所承包两百多亩的果园,正在慢慢转包给别人。他要完全退出了,他说他实在分不开心。他以未有过一分山一块地,突然拥有那么多土地,他真的好兴奋。
审问是一门心理学,我用扑克牌怎么运用呢?他们几个却喜欢斗地主,给了我一点启示。特别是赵林哥,斗起地主来没曰没夜。他不像枚仔那样心事重重,看起来轻松说起来更简单,“我早就想换换环境了”枚仔还在对他的土地说,“实在舍不得,只能一点点分割,可又太痛苦。”他们哥三无论喜怒哀乐,最大的爱好就是斗地主,斗地主都被他们玩成一门哲学。
问题如何提出才算技巧,我真得跟赵林哥学学。从小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不论什么问题经过他的嘴问出来,总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又愿意回答,所以我总上当被他忽悠。我要怎样掌握这样的技巧,让军师中我的圈套把我想知道的东西从他嘴里掏出来?我费了一番周章,没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对付军师这种老油条,我不能单纯用一种方法要混成现代科技综合运用。
军师的症结在哪里,我还没有把握好。在此询问的前几天,我就已经给军师验了血。取得血样后当场交给我那师弟,让他尽快地把他体内香气成份检测结果给我。我一拿到结果就交给铁蛋,让他用气味嗅觉器定位跟踪。铁蛋能把我玩得一愣一愣的,这点事就不在话下。这些准备工作做好后,我拿着一付扑克进入审询室面对军师,军师怔怔地看着我手里的扑克牌。
师从军师,应该是我最佳的选择,一个人最坚固的堡垒就是他自己,这点永远都不会错。看到军师此刻的反应,我想他肯定也在在揣测我。我既无记录工具也没陪讯人员,似乎有点不合程序。我一边把牌拆开,旁若无人地洗牌发牌,一人十八张,空一人就扣在哪。我说,“今天我既不审讯也不记录更无旁人,我俩玩牌,不敢?”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不动也不说话。
断然决然也是心理障眼法,我用J击杀。我记得秋夜斗地头时,好精儿出6个8,赵林哥叫枚仔打死打死,枚仔却出6个J,连升三级。赵林哥的6个9被压着,障眼法被枚仔破了,赵林哥却大叫好,同时赶紧拆成两个三带一。可此刻的军师总是一动不动,他在等待救援还是对抗?等谁?我不确定,只好让他请的律师等着。我说要和老鬼子打扑克牌,他提不出什么异议。
他的气门就是红唇帮应用的某种杂交花种,用黑桃皇后代替。我对军师说,不用紧张来玩玩放松一下,该来自然会来紧张也没用。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玩一局就告诉你。比如蔓粟风情花,是你的命根子因被红唇误食,让你追踪多年后终于如尝心愿。“那是他该死!”“谁说不是呢,玩一把?”“你知道那花?”我抽出黑桃皇后一晃,“它告诉我的,信么?”
们族猎人的种族习性我用K代替,野蛮的风俗催生着罂粟花。“你们们族所在的刘河寨,有一个花卉实验农场,每天往各个市县送的花卉,占了一半变异的花种。花中的香气非但无害,还能清肺滋阴补阳,但对特种兴奋剂有种依赖。这就是你在的根本,所以你不怕没有人捞你。”我掏出一张King,亮在桌上,他好奇地盯着我看。我若无其事地笑笑,继续亮我的牌。
资源就是一手无花顺,大过同花,我家乡的通俗打法。当好精儿脸现喜色时,枚仔就无花摊包,把赵林哥逗乐了。他把牌扣在桌上投降,自动把纸条贴在脸上。好精儿把牌扣桌子上不停埋怨赵育林,要投降也别着急呀,一手的炸弹炸谁去?我很奇怪每个人108将,还不炸到手软?那么多牌怎么记呀,我只好晕!那么此刻,我把所有的花牌去掉,军师会怎么反应?
金手指Ace是代什么?军师没搞清楚我也不知道。我们借助BJ人的叫法“尖儿”,我们就叫“尖”,花牌之尖顶之类的意思。我手上没有这牌,军师和扣着的就各占一半机会,但各有几张就要推敲。军师虽没动牌,但他一定随我的出牌,在心里盘算。要满足他那一点好奇心,又要突破这该死的僵局,很伤脑筋。尖在这里的作用是什么?得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